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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it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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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本文纯属游戏之作,多数内容系虚构,请勿一一对号入座。本文初稿承蒙广大网友的支持,不胜感激。现将修订稿发表在这里,请多指正。版权所有,如需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

  作者联络方式:drzslau@yahoo.com.cn
  
  契子
  
  寒风潇潇,北雪飘零,大地笼罩在一片苍茫之中。鹿鼎山顶上已经聚集了数千武林高手。被打门的少门主张维迎、沪德帮的帮主程恩富、过眼门的长老吴敬琏,还有独行门的杨帆、左大培等,各率帮众、门众,静静地等候着。他们在等一个人,一个已经令中原武林闻风丧胆的人。那个人名叫郎咸平,自封外号“打遍天下无敌手”,江湖上人称狼兼管,也称“管三界”,即管天、管地、管空气。

  飞鸽传书说,郎咸平是海外香江岛刚中打门的门主,武功来自美利坚夕阳派,武功怪异,出招时天昏地暗,无人能看清。所到之地,寸草不生。据说,江南一些地方,家家户户哄小儿睡觉时,均说,别哭了,小心狼兼管听见了,小儿果然立即静如处子。

  鹿鼎山上,凛冽的冻风,像利刃一样刮过,脸皮几欲被刮破,但是,没有人稍动。年老的人,不由得想起了三年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武林恶战。
  
  三年前
  
  那一次,挑战者也来自香江,名叫张五常,是刚打门的门主。武功也来自美利坚夕阳派,但是,他做过夕阳派的分舵主,还是夕阳派的分支——新置毒派的联合掌门。

  张五常的功夫虽然来自夕阳派,但掺杂了武当派心法,发招看似迟缓,却是后发制人。武当秘籍有诀云:“不招不架,只是一下”。张五常深得其中三昧。不论别人出什么招,他只是一招——需求定律,甚至连他以前最得意的禅拳、浇伊沸痈掌(即交易费用)等武功也不愿施展了。当时,沪德帮、过眼门、难开镖局、独行门等35帮派,都被张五常携夫人挑了,死伤无数,一时间江湖上哀鸿遍野。

  据天机老人说,吴敬琏、程恩富等恰好在新疆的天山顶上闭关练功,否则,也可能被张五常击毙。后来,江湖上只幸存了一个门派,那就是被打门。

  传说,张五常来到被打门,门主林毅夫率领各大长老和门众,在制伏轩设擂。张五常独自迎战,只三招,被打门的长老和门众纷纷倒地,口吐黑血,死的死,晕的晕。

  林毅夫本来以为凭借这些长老就能够轻易制服张五常,却不料这斯如此张狂,这般凶残。眼见自己门下子第全军覆没,林毅夫右手腕一旋,划一小圈,以掌向前迅猛推出,顿时,走石飞沙,一股强大的压力迫向张五常。张五常只觉得内息为之一滞,心想,这个林毅夫,还真不敢小瞧,比较优势功能练到这种境界,确系罕见,比较优势功法的创始人李嘉图宗师都没有这样的水平。张五常连忙收招回护,迅即以浇伊沸痈掌对阵。一来一往,张林二人似乎势均力敌,斗得难解难分。

  这时,被打门的长老陈平从背面攻来。张五常没看清楚陈平的招式,只觉得自己懵懵懂懂,跟着陈平的玄功旋转起来,越旋越快,几乎无法自控。他大吃一惊,心中一闪念,明白过来,陈平所使用的,恐怕就是传说中的混沌功了。张五常想到这里,招式一变,拔地而起,直升六丈高,一个背跃式,头脚翻转,自天而降,一记禅拳,挟着风雷,将陈平与林毅夫击退三丈开外。

  张五常正要乘胜追击,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面带菜色、身材单薄、衣着破旧、脚穿草鞋的小厮,迎头一盆寒冰水泼来,张五常大惊,心中暗道:“想不到,这里竟然埋伏着我的克星”。他迅即运气护体,飞身跳出圈外,匆匆而逃。

  原来,张五常的内功至阳至刚,克制他的只有阴、柔而毒的功夫。那个小厮,泼出的寒冰水是用冰蚕炮制的,夹带着冰蚕掌内功。张五常见识虽广,却没有破解良法,只好退却,返回香江。

  旋即,夕阳派内讧,新的掌门上任,清算一些不愿意臣服的长老。新掌门以逃避向总部纳贡的理由,派四大金刚到香江追杀张五常。他们声称,要活捉张五常,将其关押至少87年。此次决斗中,张五常寡不敌众,带着累累伤痕,逃到南狄阳城,从此闭门不出。

  被打门的那个小厮,经制伏轩一战,名声大噪。中原武林从此都知道了夏业良。但是,据天机老人说,夏业良的功力其实非常浅薄,一个三流的武师就可以胜他,只是张五常不知道实情而已,如果张五常用刀剑而不用肉掌,夏业良早就被剁成肉酱了。

  但是,中原武林没有人敢去阳城寻找张五常决斗。而今,人们闻阳城之名,若闻恶人谷。

  一个张五常,已给中原武林带来劫难,四处萧然,再来个郎咸平,中原武林将如何?没有人敢做出假设。
  

  
  杀郎大会
  
  且说鹿鼎山上,各位豪杰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众位好汉已经从早上等到黄昏,还不见郎咸平的踪影。人群中显出焦躁来。

  只听见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叫道:“这般等下去怎生是好,洒家都累了。要是郎咸平这厮乘我们疲劳的时候杀来,怎生抵挡?”

  被打门少门主张维迎嘿嘿冷笑道:“谅他也不敢。郎咸平口出狂言,说他从来不用下三滥的手段。这些,各大报纸都登了的。哼哼,他是很要面子的。”

  一位老者站起来,冲张维迎抱了抱拳,说:“张少门主,老朽听说郎咸平的武功路子不同于张五常。他身怀葵花宝典,前年在夕阳派比武,融金单项武功名列第一。是这样的吗?我们如何应敌?”众人闪目一看,说话的老者是难开镖局的四大护法之首——韩强武师。

  张维迎道:“韩武师请坐。所谓葵花宝典,只是传说。夕阳派的武功颇杂,葵花宝典早已失传,大家只是凭借亚当斯密笔记的残本各自揣测,加上自己创造的一些招术而已。不过,应对郎咸平是很容易的。你们可否记得,多年以前,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打败江湖各大高手,名震一时;可是没人知道辟邪剑法的来历,只知道林远图的剑出奇的快、出奇的狠;也因为如此,林远图所创立的福威镖局,成为托镖之人最佳的信誉保证。其实,林远图依据的是残本避邪剑谱。在下前些年到海外的英吉利牛津寺学习的剑桥秘籍,就是中原武林所说的避邪剑法,但是,剑桥秘籍是正宗的。所以,你们尽管放心,郎咸平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何况,我的师傅获得过夕阳门诺贝尔金牌,武功天下第一。郎咸平的师傅寂寂无名,怎能跟我比?再说了,融金并非什么高深的内功,无非比灵智上人高明一点,后者只能运用内力将冰块熔化,而郎咸平可以将金属熔化。可是,你们可知道,武功是用来伤人的,不是用来熔化金属的。”

  众人不禁为张维迎的高论叹服,大声叫好。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怪笑,笑声如锅铲刮锅,让人难受无比,一些武功低弱的经受不住,连忙找棉花塞住耳朵。大家四处张望,只见一个尖嘴猴腮、面红耳赤、白须飘然的邋遢老者鹤立鸡群,一字一顿地说:“张少门主,你的师傅获得金牌,确有其事。但是,武功天下第一,却不见得。”

  张维迎闪目一看,道:“原来是沪德帮的程帮主。有何见教?”
  程恩富道:“你师傅获得金牌,已经是数年前的老皇历了。而今,每年都有新的夕阳武林盟主产生,你师傅早已经过时了。再说了,你少侠虽然武功根基不错,但是,毕竟靠着你师傅的名声和你带回来的一本武功秘籍《博弈论》。你自己并没有开创什么。尽管你暂时作了中原武林第一帮被打门的少门主,也担当了此次杀郎大会的盟主,但是,你想称霸、当中原武林盟主,还差得远。你没有独创,就不是大宗师,就没有人承认你。”

  张维迎大怒,毕竟经过多年的修炼,涵养功夫很深,暂且忍住。但是,他并非任人讥讽。只听张维迎冷冷地说:“程帮主,想当年,你们沪德门将什么德虢山蟆客寺的功夫宗奉至上,倒也霸占中原武林数十年,多么风光啊。可是,今天呢?你们不思进取,连蟆客寺的工夫都没有练好,更不必说什么发扬光大了。你想统一江南各个门派,合并为海派。但是,苍天不佑,你们气数已尽,沪德门已经断壁残垣了,破败不堪。可惜,可叹。哈哈哈……。”

  程恩富闻言大怒,恨声说道:“我们历史源远流长,武功博大精深,岂是你们被打门所能望我项背?数十年前,你们老门主还曾拜倒我沪德门下,虔诚学习。你怎么能够数典忘祖?”

  过眼门的长老吴敬琏闻知,感慨良多。他向张、程两人一拱手,朗声说道:“同为中原武林同道,就不要互相拆台了吧。我当年也是学习沪德门武功的,当时觉得武功路子好像不对。后来,我到美利坚的耶鲁寺学习一年,才发现,沪德门的功夫也是来自夕阳门的蟆客寺,虽然正宗,却多年没有创新了。”

  独行门的左大培打断了吴敬琏,说:“各位,今天的主题是郎咸平,你们怎么离题万里,尽扯些阿里不达的东西?”

  吴敬琏向左大培一拱手,说:“左兄弟说的极是。大家集中精力,精诚合作,对付郎咸平才是正题。不知道左门主有什么良策?”
  左大培还礼道:“不敢。吴长老言重了。不过,在下今天来,不是跟郎咸平为敌,而是挺郎。”

  场面登时发生了骚乱,一些人交头接耳,低声嘀咕。有人大声喝道:“左大培,你这孙子想干什么?你丫是不是又喝多了?”

  左大培正要回应,却见张维迎拍案而起:“左门主,你生在中原,长在中原,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甘愿当叛徒与走狗?你有没有良知,讲不讲道德?”

  左大培面红耳赤,一时语塞。只见杨帆朗声道:“张少门主,你们被打门的长老樊纲不是说过,没有必要讲道德吗?怎么你又反其道而行?”

  张维迎说:“樊纲只是我们聘请的众多教头之一,他本身不是被打门的人。他的言行,我们概不负责。”

  杨帆冲在场的各位豪杰一抱拳,说:“各位可以做个见证。我们中原武林虽然日益兴旺,安宁日子却越来越少。一些人的心中,魔道日益增长。譬如说,海尔帮的帮主张瑞敏通过见不得人的曲线方式,侵吞帮产,假公济私,海尔帮已经乱成一团,乌烟瘴气。我们中原,类似的帮会,十之八九都存在不可告人的隐私。郎咸平无非是通过明察暗访,公布了一些帮会的羞耻之事,无非希望我们中原武林重整纲纪,这有什么错?我与左大培,这些年来,也是一直奔走相告,呼吁反对如此不堪的卑鄙行为。只是以前我们声音太小,而这一次能让这么多人来关注帮产问题,我们当然要站出来说话。”

  吴敬琏说:“杨门主此言差矣。我们中原帮会众多,个别帮会出现一些小问题,无关紧要,再也正常不过。你不要夸大其词,蛊惑人心。我非常奇怪,你为何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凡事不向好的方面想?哪个帮会完美无缺?你们独行门难道就比我们过眼门强?不可能,你们远远不及。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多数帮会的规则都是我们这些武林宗师精心设计的。我们监督运转,怎么会出岔子?”

  杨帆尚未接口,左大培抢着说:“吴长老,你不要给自己脸上抹油了。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宗师设计的帮规,漏洞百出。你当年将罪责推到厉以宁身上,自己摇身一变,成了新帮规设计师。真是投机啊。你可知道,厉以宁是林毅夫的师傅之一,你这样做,不怕林门主清算你吗?还有一点,你的武功,不知道从哪里偷来的,东一榔头西一棒,三脚猫尔,不堪一击。你已垂垂老矣,不要再逞强了。”

  吴敬琏气得七窍生烟,怒道:“小子,你信口雌黄。我虽然没有传授林毅夫门主武功,但他一直将我当师傅对待。你如此混淆是非,到底想干什么?尽管你不配跟我讲话,但今天老夫破例陪你走两招。看看谁是三脚猫?”

  张维迎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地用手抚了抚吴敬琏的肩背,劝导说:“吴长老,你是我们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何必跟小辈动气?这样岂不是有失身份?有什么事情,我们小辈去摆平即可。”

  接着,张维迎向左大培狠狠地瞪了一眼,说:“左门主,你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想在中原武林立足,就不要如此霸道和无礼。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中原武林盟会就会不再给你提供席位,你将不再有立足之地。今后不可再闹内部分裂。你可知道,杨帆是为什么失去席位的,他为什么被封杀?左大培,你要学聪明点。大家还是谈点正题吧。”

  吴敬琏与左大培互相狠狠瞪眼,各自扭转头去。
  


  郎之狼
  
  这时,人群中有人发问:“哪位讲讲郎咸平的背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张维迎道:“吴长老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见多识广,还是请他老人家讲讲吧。”群雄大声叫好。

  吴敬琏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老夫也没有见过郎咸平。但是,老夫门下弟子遍天下,倒也收集了不少郎咸平的资料。”

  原来,郎咸平出生于台湾,那是一个海岛,原属于中原领地。郎咸平小的时候,沉默寡言,笨拙不堪,十岁时尚不会说话。

  一天,一头公牛突然闯入郎家所开的瓷器店,无论珍贵的、低*的瓷器,均被打得稀烂。郎咸平当时正在瓷器店的一个角落里数脚趾头,看见公牛闯入,吓呆了。且说公牛打烂所有瓷器之后,见到郎咸平,怒吼一声,直冲过去。郎咸平的母亲在门口见到,顿时吓得昏厥过去。然而,奇迹发生了,郎咸平在公牛角离身体只有一寸距离时,突然向旁边移动,公牛角扎进木墙,当场死去。郎咸平说出有生以来的第一句完整而清晰的话:“地图不地图,你小样儿,敢跟爷爷斗。我是谁?牛魔王转世。”从此,郎咸平言语如天授,辩论起来,言辞快捷,妙语连珠,台湾岛上无人能敌。

  十五岁的时候,郎咸平跟父母说,我要学武功。于是,他到了美利坚。郎遇到一个正当妙龄的女师傅,她教授武功的方式与众不同。先结婚,后学武。不站桩,不记招式,一切从日常生活中学习。她不许郎咸平穿宽松舒适的练功服,而是衣着坚挺、板正的西装革履。根据笑贝尔奖委员会365位专家历时12个月24小时的论证,这种方法最具科学性,耗时最少,见效最快。比较研究发现,中原武林各大帮派的教授方法远远落后于西洋。穿宽松舒适的练功服,如果老婆师傅发布命令,丈夫弟子可以懒洋洋地应对,Y-e-s,…m-y,d-e-a-r,仅应答就可能耗费10分钟;但是,衣着板正的西装革履,老婆师傅一声令下,丈夫弟子必将疾趋向前,敏捷利索,Yesmydear,未及说完,早已若一道闪电绝尘而去,整个过程,半秒钟都不到。通过这样的科学训练法,不到三年,郎咸平成长为一名夕阳武士。

  此后,经过大小108场比武,郎咸平在美利坚闯出名声,并被香江刚中打派老门主看中,通过跪地苦苦请求,郎咸平同意执掌刚中打派。后来,香江岛的长江帮帮主李嘉诚在中原创办武林高手速成培训学校——长江伤学院,延请郎咸平出任教头。

  从此,郎咸平来往于香江岛与中原之间。

  对中原各大门派了解日深,郎咸平感叹不已,想不到,表面繁荣的中原武林日益迟暮。一些帮主侵吞帮产,一些帮会虐待帮众,武林纲纪亟待整肃。于是,他向中原武林盟会发出挑战书,并公布了顾雏军、张瑞敏等帮主的恶行。

  可是,中原武林各大门派心怀各异,除了沪德帮等少数帮派,大部分对郎咸平嗤之以鼻。但是,鉴于张五常单挑中原武林的惨痛历史教训,大家倒也不敢大意。张维迎便遍撒英雄帖,邀请中原36大武林门派,聚会鹿鼎山,迎战郎咸平。

  吴敬琏讲到这里,已是暮色苍苍。

  张维迎站起来,正要开口,却听得山下一声清啸,接着,一声长笑,直接云天。大家顿时精神大振。不一会儿,一个黑影如足球,只滚上来,转瞬来到群豪眼前。

  郎咸平来了。
  
  
  决战
  
  郎咸平身材短小精悍,行动极快。只见他向众豪杰拱了拱手,朗声说道:“张少门主、吴长老,各位大侠,诸位久候了。今日江河险阻,路途中到处都是陷阱。可是,我并不畏惧,踏平坎坷成大道。我来了。哈哈哈哈……。”

  张维迎吃了一惊,心想,这斯奔走这么艰险的山路,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语速平缓,中气充沛,且如此托大,必有非凡能耐,看来,他在夕阳派的名头不是虚的。

  但张维迎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虽然不敢小觑了郎咸平,但仗着剑桥秘籍,倒也镇定自若,更无半分畏惧之心

  张维迎略一抱拳,回了礼,淡然说道:“你就是郎咸平么?我一般不跟无耻之徒对阵。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没有的人,居然被不知情的徒众们当作良知的代表,误导苍生,真让人哭笑不得,悲哉!”

  郎咸平心中不禁冷笑,辱骂决不是战斗,张少门主难道是胆怯了?想到这里,他闪目环顾诸路豪杰,一字一顿地说道:“想我郎某,纵横江湖数十年,在夕阳派创下百战不败的纪录。但是,我不忍心骨肉相残。我祖上也是中原人。我更希望中原武林发扬光大,而不是自相残杀。不妨请在座的各位豪杰评评理,中原武林究竟如何整顿?帮众、门众等是否需要生存,幸福地生存?”

  张维迎回应道:“虽然你被称为郎兼管,但是,中原武林的事情,你这个局外人没有发言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郎咸平道:“古人云,不平则鸣。正是因为你们这些所谓的武林宗师集体失语,才有了耗子越养越肥而猫们不出声、不作为的特殊景观。我不出手,谁出手?”

  张维迎反唇相讥:“一个为帮众讨尊严而战的门主为什么更热衷于对中原帮会变革全面叫停?一个曾为辽东华晨洞主仰融代言的独立第三方,为什么迅速演变成令人发抖的帮会杀手?你变质了,比变色龙还快。你不配跟我交手。”

  郎咸平尚未回应,只见左大培瓮声瓮气地说:“少门主,你的这个问题乃小儿科。我代替郎大侠回答吧。如果你看到小偷在偷别人的钱包,你说不说?告不告知被偷者?郎少侠所说的帮会不应做大做强而应精益求精等等看法,无不击中要害。你为什么不提?你们就知道好大喜功,试图搞什么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做什么美梦。该醒醒了。”

  张维迎一时语塞。

  被打门的长老周其仁,一向为人低调,见了张维迎的窘态,忍不住向左大培喝道:“左大培,在此次大会上,你不配发言。你这孙子,一点礼貌都不懂,我们发言,你打什么茬?你不会等我们讲完了你再说?一点风度都没有。你这样的门主,早该退位。”

  左大培听了周其仁的教训,羞得脖子都红了。一言不发,呆立一旁。

  周其仁骂完左大培,转向郎咸平,喝道:“郎咸平,你竟然信口雌黄,说我们各大帮会剥削帮中的兄弟,你简直大逆不道。如果帮会中的兄弟只遭受剥削,得不到好处,他们为什么不跑个精光?你为了炒作自己,故作神秘地爆料,说连李嘉诚也托人捎话求你再不要点名。你对自己的发现大概也心中没有底吧,否则为什么需要添加这种小佐料?关于海尔帮,你的言词漏洞百出。用马的数据发现了关于马的伟大理论,然后大事喧哗,不料人们围上来一看,居然是一匹鹿!你应该尴尬之至、无地自容吧?”

  左大培此时缓过神来,抢过话头,反击道:“周长老,你刚才骂我,我不记恨。无论如何,我们的私人关系曾经是相当不错的。我本不想说你的坏话。但是,你的话硬伤太过明显。你曾经说,在张瑞敏刚升任帮主的那个年代,连和尚、道士都拥有朝廷的封衔,每个人不是朝廷命官就是小吏。这是常识性错误,因为像海尔当年的帮众,恰恰不属于朝廷命官或者小吏。郎咸平应该知道这回事,他指出张瑞敏是朝廷派去的官员,因此他不是创立者。

  周其仁微微一笑:“左门主,这么说,我倒是小人了?我的问题直指郎咸平要害,你搀和什么?郎咸平,你还有何话可讲?”

  郎咸平仰天长笑,声震九霄。他说:“周长老,这样简单的道理,你究竟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可知道,只要兄弟们心中有怨言,就说明有剥削等问题的存在。”

  这时,吴敬琏接过话头:“郎咸平,你长期在海外,不了解中原。你可否知道,1937年,日本忍者身怀怪异武功忍术,大肆进攻中原武林各大帮派。我们帮众,死伤无数,鲜血染红了黄河、长江。此乃中原武林亘古以来的奇耻大辱。我们发誓重整武林。起先,引进夕阳门的蟆客寺武功,可惜中看不中用。蟆客寺的落洞迦智功,虽然可以让人人达到头顶铁缸、踏水过河、口喷烟雾、手碎砖石,却都是裘千丈式的花招,真正交手,连寻常的地痞流氓都应付不了。君不见,二十多年以前,赵长军曾经获得中原武功擂台赛第一的名头,在古城西安街头几乎让地痞打残。后来,我们引进新置毒派的武功,可是,我们训练出来的一流好手,也达不到四川唐门曾经的水平,更别提千手毒王金世遗了。新置毒派有两种厉害的功夫:禅拳、浇伊沸痈掌。禅拳,其实是综合少林、武当两门绝技而成,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可惜,我们总是练不得法,要么过刚,要么过柔,也就是说,要么外生,要么内生,从来无法整合。禅拳并非邪门武功,本身正大光明。可是,浇伊沸痈掌是一种非常邪门的毒掌功,张五常擅长此功。据张门弟子说,练习浇伊沸痈掌,需要置身鲁宾逊荒岛上,让该岛的蛇毒浸泡手掌,毒掌功夫才能练成。寻常人士,一旦被这种毒掌击中,无药可解,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毒发疯狂而亡。但是,我们的顶尖高手,也只能练到灵智上人那种境界。中原武林还是一蹶不振。我们终于发现,引进的武功都不错,只是练功方法不对头,很多人走火入魔,包括自封为张五常弟子的薛兆丰,也不幸走入魔道,至今仍被关押在五狱山监狱的Z—0001234号牢房。所以,我们整顿武林纲纪,是为了让各大帮会优胜劣汰,重振雄风。你不让我们整顿,是什么道理?”

  郎咸平心想,如果出发点是这样,倒也不能过多怪责他们,可是……。郎咸平刚要开口,却被左大培抢过话头:“吴长老所言不差,中原武林确需整顿。但是,郎少侠并没有说不可以整顿,倘若不信,可以查核新闻报道嘛。郎少侠的意思其实是说,现在中原武林的整顿方法太残忍。一些帮主霸占属下的妻子女儿,将弱势帮会兼而并之,却将老弱病残驱之街头,让帮众妻离子散,鸡犬同眠。你们置帮众的利益于不顾,有无人道可言?”

  郎咸平冲左大培一抱拳,微微一笑,说:“左门主所言极是。不错,吴长老确实故意歪曲我,栽赃陷害,我何曾说过不许整顿?但是,让我不明白的是,吴长老多年来一直不敢跟我正面应战,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吴敬琏回应道:“你恐怕是说上个月你自己组织的武林大会吧?第一,我没有收到这个大会的邀请,第二我也不能说有请必到啊,如果有请必到,我就不能做自己的事情了。我这种身份的人,岂能如此随便?”

  郎咸平冷笑道:“吴长老原来如此胆小啊。想当年,郭令公子仪,单枪匹马来到十万回纥军营中,当面斥责回纥可汗;仅带着几个老弱病残仆人,前去赴鱼朝恩之宴。郭子仪何等的英雄气概?想不到,你作为过眼门的长老,作为中原武林的泰斗之一,却作缩头乌龟状。哈哈哈…..”

  程恩富长叹一声,说:“在中原武林,有这样一个群体,由于地位、生存方式和人格形成上的诸多障碍,敏感而不敢言,随波而不弄浪。一旦稍有疏忽,因胆子大了点,观点偏了点,就可能遭遇抑郁难伸的境地。所以,为了求得安稳,获得解脱,他们就像古代名士们游历名山大川一样,行者般地穿梭于各个帮会之间,到了崂山,讴歌海尔;登上峨嵋,咏诵长虹;去了未明湖,人间无不唱方正;出了被打门,天下就变成了一片联想的天空。这个群落是谁啊?就是这些无耻的所谓武林宗师!”

  左大培也感慨地说:“是啊。纵览一些帮会的场场闹剧,大幕拉开之后,哪一幕又没有这些宗师的吹拉弹唱。忆往昔,中科创业猖狂,银广夏喧嚣,德隆升天,蓝田得势,还不是有那么一批武林宗师们又是创新、又是突破、又是榜样、又是楷模地帮着弄虚作假?”

  吴敬琏满面怒容,却语态平和地说:“你们看到的只是个案,并不代表整个中原武林。这叫白璧微瑕。再说了,郎咸平给出的解决方案,一直模糊不清。他似乎主张,仍然应当保留现在的帮规和形式,但可以聘请武士或行者当帮主。这样的方案,仍然难逃错置具体性的谬误。实际上,我们设计的规则是最符合实际情况的。中原有中原的特点,不能照搬夕阳派的东西。”

  一旁,杨帆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起来。众人纳闷,有人问道:“杨门主,你何故发笑?”

  杨帆敛容道:“我笑吴长老。俗话说,当了*子,还想立牌坊。吴长老曾经在老门主于光远的直接领导之下,暗使诡计,陷害并刺杀我们敬爱的前武林盟主孙冶方,吴长老是两员干将之一。现在,吴长老摇身一变,竟然成为‘吴师长’,我看,应该是‘吴失常’或者‘吴弑长’吧?哈哈哈哈……。”

  吴敬琏忍无可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十二成的内力,一招惊涛拍岸,将杨帆打落山崖。只听得杨帆的惨叫声自深谷底下传来,声声入耳,凄厉不绝。杨帆是死是伤,没有人知道。在场的一些杀人如麻的武林好手,听了也不免胆战心惊。

  左大培与程恩富,不约而同,联袂而出,分别以各自的绝技混乱拳、置毒棍,向吴敬琏迎头击去,状若拼命。

  这里容在下介绍一下混乱拳与置毒棍。混乱拳乃是左大培从夕阳武功中悟出来的。早年,左大培非常痴迷于夕阳武功,后来,他发现,夕阳武功异常博大精深,内部门派众多,不知如何取舍也。这就如中原武功一样,有少林、武当、峨嵋、迷踪、太极等数百派别。寻常人士,不免如段誉看珍陇棋局那样犯迷糊,可是左大培很聪明,从中悟到了混乱拳的功夫,自成一家。然而,火候尚不够,他还没有练到第3层,否则,行拳之时可以飞沙走石。置毒棍,则是程恩富新创的独门兵刃,其中夹杂着夕阳门的蟆客寺、新置毒派等各派杀着,可惜的是,置毒棍就如达文西发明的武器“要你命3000”,即用西瓜刀、铁链、火药、硫酸、毒药、手枪、手榴弹、杀虫剂等综合而成,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且说吴敬琏见到两人袭来,略吸一口气,后退一步,闪过重击,卸掉来势,挥一挥衣袖,双手以原教指的西域功夫,分别还击左与程。原教指类似鸠摩智的火焰刀,练到最高境界,可运指化气为刀,削金断铁。但是,伊斯兰帮怎会将原教指的绝密泄与外人?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原教指的武功,非同小可。数招之后,左大培被吴敬琏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若不是程恩富在一旁牵引,卸掉吴敬琏的主要攻击力量,左大培也难逃丧命的厄运。

  程恩富应战经验丰富,他深知原教指的厉害,不与吴敬琏正面交锋,而是不断变换招式,旁敲侧击。程恩富右手舞动置毒棍,左手配以落洞迦指,双手互博。吴敬琏只用左手的一指之力对付左大培,右手变换招式,时而原教指,时而寒冰掌,与程恩富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三人捉对儿厮杀,精彩纷呈,高潮迭起。众位武林豪杰凝神关注,矫舌不已。

  正在三人决战的紧要关头,张维迎突然出招,袭向郎咸平。

  且说张维迎运转剑桥秘级,以绝杀武器禅圈,先发制人,攻其不备,试图将郎咸平击落山崖。

  只见郎咸平左脚尖不动、后跟微提,腰部用力,右脚尖点地,身体轻轻地自左向右后方划转,张维迎的攻势贴郎咸平的面门滑过。
  郎咸平卸过来势,拔出一对戒钩,一招如封似逼,守中带攻。
  张维迎则连珠炮使出“安营扎寨”、“乘虚而入”、“反客为主”、“投桃报李”、“洗个大澡’、“相貌迎人”、“借鸡生蛋”等7大绝招,快捷迅猛,一气呵成,动作优美,如行云流水。

  郎咸平立即变招,左戒钩一招推窗见海,将张维迎的力道引偏,右戒钩挟着融金功,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张维迎击退三步。

  除了功力上的差距,在兵器上,张维迎也颇为吃亏。原来,戒钩是郎咸平最近几年新创的武器。据说,郎咸平就是用这杀人不见血的戒钩,将德隆等帮会挑了,几乎斩尽杀绝。而禅圈,原是名门正宗的武器。但是,张维迎以前练的是避邪剑法,以避邪剑法的心法运转禅圈,尽管也是一大创新,毕竟不伦不类,功力大打折扣。

  且说二人战了不到五十回合,张维迎已经气喘吁吁,招架不住,退至崖边,眼见就要被郎咸平迫落山崖。

  在这危急关头,人群中窜出一个手带镣铐,头发蓬乱,身着脏乱、破败的百纳衣的乞丐模样的老者。也不知道他使用的是什么招数,竟徒手将郎咸平迫退一步,救了张维迎一命。接着,这人又将吴敬琏与左大培、程恩富分开。

  众豪杰闪目一看,原来这个老者是大名鼎鼎的牟其中,他的武功来自峨眉山上一位不具名的大侠,是中原早已失传的空手道。

  说到空手道,顺便交待一下,日本的空手道源自中原,但是,这项武功一般传男不传女,东洋日本学到的,也只是一零半爪而已。

  牟其中当年以空手道,赤手打遍中原无敌手,随后创建“难得帮”,成为中原第一帮。可惜,牟其中后来练功走火入魔,走上了数百年前的雪山派掌门人白自在的老路子:一位武学奇才,沦为阶下囚。难得帮树倒猢狲散。

  想不到,这个疯子重出江湖了。可是,为何还带着铁链?众人猜想,这个家伙一定是逃出来的。

  只听见牟其中嗤之以鼻地说:“别打了,烦死了。郎咸平,你以公平为幌子,却挟带着反对中原帮会整顿和原罪论的私货。一个偷换的概念,竟然获得了强大的民意归附,而20年来帮会转型中,帮会整顿的价值认同,却跌落到了历史的低谷。你难道可辞其疚?”

  张维迎抢着说:“就是因为郎咸平这斯,舆论环境已经到了1992年以来最不好的时候。最近在社会上、舆论界兴起了一股妖魔化、丑化整个中原武林各个门长、帮主之风。一些帮众,竟然不顾长幼有序的规则,以下犯上,简直是反了。”

  郎咸平嘿嘿冷笑:“替天行道,人人得而为之。”

  吴敬琏说:“郎少侠,道理虽然如此,但是,你的作为,未免残忍了些吧?譬如,海尔帮的帮主,哪点得罪了你,你却煽动该帮弟兄们反对张瑞敏帮主?”

  郎咸平干笑三声,说:“为了广大苦难帮众,难道还要顾及你们这些所谓的宗师和门主、帮主的脸面吗?我讲一句大话,假如哪一个帮主或者门长的所作所为是我郎咸平看不出来的话,我从今天开始封剑退出江湖!我是一匹来自南方的狼(郎)。”

  吴敬琏说:“你的话语谁相信呢?简直比我还像帮众、门众的良心代言人。嘿嘿。我的弟子刚刚飞鸽传书,调查清楚了你的背景。你曾经暗中来往于中原,大鹏正拳门、寻财富镖局等先后重金聘请你当教头,教授夕阳武功,可你被逐出门墙。你如果真的是侠义之辈,为何被驱逐?”

  不等郎咸平插话,张维迎补充说:“吴长老一语中的。郎咸平具有不可告人的狼子野心,他为了争夺中原武林盟主,试图称霸中原,无恶不作。我手下的探子报告说,郎咸平在香江并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张五常、李稻葵等等,谁都比郎咸平的武功高强。”

  郎咸平哈哈大笑,说:“不错。我被驱逐,确有其事。容我辩解。问题并不是出自我的身上。大鹏正拳门希望我将他们所有的徒众训练成一流武林好手,这可能吗?寻财富镖局掌柜的,是因为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我这样的大侠,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三流角色卑躬屈膝?不错,我好臧否人物、桀骜不驯,看人不顺眼就会直接说我讨厌他。但是,武林中人,不直爽,不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怎么能够称之为豪杰?但无论如何,我现在的武功,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够望我项背?不过,我从来没想过,当年自己在台湾和香港都不被喜欢,现在反而可以在中原扬名。”

  牟其中说:“小伙子,见好就收罢。你名望也够了,图那么多虚名虚利干什么。看看我的下场,你就该醒悟了。更何况,虽然我老了,但是,你想称霸,不可能吧?张五常都做不到,何况是你?”

  郎咸平笑道:“以我的功夫和声望,称霸中原武林,何足道哉。整顿中原武林,只是我宏大理想中的一小块。这并非我最终梦想。我要上下五千年、纵横十万里,我怎么可能满足做一个小小的中原武林盟主或者得到中原武功第一的名头?我要走大宗师的路子,贯通中原武功与夕阳武功,自成一派。你们这些燕雀,安知我的鸿鹄之志?”

  正当大家口水战如火如荼之际,西毒汪康懋悄无声息地来了。这个半洋人,大半武林豪杰不知其来历,因为,他很少露面,从来没有人见他出招。

  姗姗来迟的汪康懋,睡眼惺忪,光着脚踩在雪地上,打了个哈欠,懒散地说:“这个年头,无聊的事情越来越多了。你们中原武林就知道造神。前一段时间是五常神,可是他的神经有问题;现在又出现了郎神,却是一条乱咬人的狼。唉,这个世道!话又说回来,你们中原武林呢,也确实不成气候,连个像样的宗师都没有。遥想当年,还有张三丰等巨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唉,不说了。”顿了一顿,又冲着郎咸平说:“喂,郎咸平,你敢跟我斗三百回合吗?”

  郎咸平道:“什么,三百回合?我击败你,连十个回合都不用。我们是老相识了,你的伎俩,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要不要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给你抖搂出来?”

  汪康懋笑道:“郎咸平啊郎咸平,做人要厚道。谁不知道谁的底细。可是,为什么每次找你决战,你总是逃避?”

  郎咸平道:“哈哈。老汪啊,你这条疯狗。你诡计多端,心如蛇蝎,心胸偏狭,从来不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我岂能上当?明枪易躲,暗箭难逃。我为何要中你圈套?”

 
  结局
  
  正在此时,只听得一声断喝如惊雷响起:“都给我住手!”

  各位豪杰循着声音看去,原来,说话者乃情花谷主秦晖。

  只见秦晖跃上场中一块巨石,大声说道:“你们都别打了。我刚从刑部得到确切的消息,顾雏军已经被大理寺拘捕。据刑部尚书说,今年5月份刑部就对顾雏军展开调查,现已查清,顾雏军侵吞帮会资产6千万两白银。”

  鹿鼎山上的众多武林豪杰,闻言大吃一惊。一些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连官府也插手了?我们怎么着也斗不过官府啊。有人质疑道:“秦晖谷主,你的消息确切吗?几天前,媒体还纷纷报道顾雏军为了救科龙帮,不惜出售自己在格林柯尔帮的帮产的45%,以挽救科龙帮。怎么会这样?”

  吴敬琏说:“大家安静。我觉得这个消息应该是真实的。这么多年,秦晖谷主从来不打诳语。”

  正在此时,一只白鸽从天而降,落入吴敬琏怀中。白鸽脚上缠着一个小纸条,吴敬琏展开一看,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对大家说:“顾雏军被拘,千真万确。”

  顿时,人群中私语不绝,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程恩富高兴得哈哈大笑,他冲张维迎一抱拳:“张门主,你有何话说?”

  张维迎一愣:“你要我说什么?”

  程恩富:“呵呵,张门主何必装糊涂?一定要我明说?”

  张维迎满脸茫然:“我装什么糊涂了?你开什么玩笑!”

  程恩富:“好吧。既然如此,那么,我倒要请张门主指教,如何看待顾雏军被拘这件事情?”

  张维迎:“我和顾雏军不熟,他们帮会,我也不太熟。只听说过一点。”

  程恩富:“当初中原很多长老、宗师,对顾雏军有过一些维护,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该怎么评说呢?”

  张维迎:“我本人从来没有具体评说过任何具体哪个帮会,如果对帮会没有深入的了解,很难去评判它的问题。”

  左大培闻言大怒:“张门主,你何时拜倒在武当门下了?你太极推手功夫练得不错啊。”

  张维迎大怒:“你胡说什么?我师傅是夕阳派第一高手,怎么跟武当扯上关系?武当派的水平太差,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够。”

  秦晖大笑三声,说:“真有意思。张门主从去年8月28日在中原武林盟会深圳分舵的会议上就开始力挺顾雏军,在2004年中原武林领袖年会上又肯定科龙帮,而在2005中原新功夫表演高峰会上,再次表扬顾雏军及其治下的科龙帮,如今则轻描淡写地来一句不熟。你将我们当作三岁小儿哄骗啊?喂,还有周长老、吴长老,你们有什么话说?”

  张维迎、周其仁、吴敬琏等人异常尴尬,张口结舌,哑口无言。他们恨不得地上有缝,马上可以钻进去。

  此时,有豪杰高声发问:“秦晖谷主,张维迎和顾雏军分别当选2002年和2003年朝廷的色色特卫,而郎咸平在2004年未能进入第二轮。这是否在暗示:良知正渐行渐远?”

  秦晖答道:“在我看来,我们中原武林的那些所谓的宗师们,本来是把顾雏军及其丰功伟绩当作一块金光灿灿的板砖,作为砸向郎咸平及我们万千惨遭欺压的帮众、门众、趟子手的,没想到顾雏军会如此不争气,那砸出去的板砖像着了魔法似的,如同澳大利亚土著手中的飞来去器般,带着造假、鲸吞的阴风,呼啸而回,反倒把张门主、周长老、吴长老等诸位武林宗师的门牙砸了个稀里哗啦。现在,你们这些宗师恐怕还得忍气吞声,连血带门牙咽下肚里吧?”

  说到这里,秦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闪目四顾,到处搜索。秦晖在找什么呢?群豪也不禁随着秦晖视线,四处寻找。

  郎咸平呢?他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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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均为泛泛之谈--
不尽牛人滚滚来,无边硬伤纷纷现 人在江湖(出来的),哪能不挨刀(总归是要的)
网络对话,歧义纷生;你以为明白了对方的话,其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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