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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清华兄弟____不愧为北大清华啊:)****
发信站: 北大未名站 (2005年03月23日01:47:16 星期三) ,
站内信件
作者:gsmer
今 晚
很久以来都没有试过真正生气了,包括糊涂的被关闭,都没有使我真正的生气。
因为在我的潜意识中,我知道糊涂终于是要被关闭的。而之所以没再真正生过气,
我想大约是因为我的心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死了,"哀莫大于心死",对于一个我已经
不再抱有希望的事物,是不会产生气愤的。
如果不是我在生活中遇到了flying,郭大路,sunny,bamib,林江仙以及其他
的一些朋友,我想我会依然像以前一样的生活,每天读读书,看看电影。一辈子很
快也就过去了,然而那样的日子不能说是不幸福的。
而即使是我在遇到他们之后,我所做的事情,也不过仅仅是基于希望让我佩服
和感动的人感到高兴而已,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寂落的眼神,而不真正是相信我所做
的事情能改变这个国家的前途,哪怕只是一点点--我想如果有一点点的相信,那么
我也会快乐的多。然而,高校BBS的被封闭,却超出了我的容忍程度。我忽然明白,
在这个国家,只要我的心中还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底线,那么我终于还是会生气的,
会因为自己的愤怒而去抗争的。于是决定借助3.22号,"两会代表与北大学子共话
和谐社会"的讲座的机会,我决定公开表明我的愤怒--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目标,
仅仅是因为对心中那点自由理念的微弱的坚持。于是昨天约了haizhizi和我一起去
听讲座。
到了讲座会场,我找到了一个第四排的座位,台上韩、林毅夫、李庆云在依次
发表演讲。而我在台下却无心仔细听他们的讲话,而是在草拟我的提问。我希望我
的提问扣紧所谓的"和谐社会",而将封闭BBS的行为定义为损害"和谐社会"的,并
希望通过政协委员(韩、林毅夫)和人大代表(李庆云)将这个观点反映上去。老
实讲,我并不对这件事情的结果抱有什么希望,和我希望这几天做的另一件事情--
写一封致孔庆东的公开信一样,我这样做,只是希望发出一两声呐喊,在公开场合
表明封锁BBS不是那么无声无息就可以发生了,也对我个人有个交代。而至于结果
我却是彻底悲观的。
在快八点的时候,我发了个短信给haizhizi,确定一下他来了没有。结果我们
坐的地方非常近,我坐在右手第四排,从右数第三个座位,而他在右手第五排,从
右数第二个座位。我给他发短信说:我们都提问,这样显得这个问题有很多学生重
视。呵呵,当时那里料到,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给我。
当主持人宣布开始提问的时候,我立刻把手高高的举起。然而,主持人没有叫
我。站起了一个男生,讲了他对和谐社会的理解,回答这个评论,林毅夫花了很长
时间。然后我立刻举手,但是这次机会给予了一个关注农民工生存状况的女生,在
代表漫长的回答中,我度日如年,并和另外一个清华的男生(后来知道他是清华的
)都试图直接把话筒从会场服务同学的手中拿到,但是那个同学示意要主持人叫人
才行,只得作罢。
第三个问题的机会给予了前排一个女生。时间过的太快了,我真的怀疑起我是
否有机会了。于是把haizhizi叫到了我那排商量,他建议:我们可以直接站起来问。
但是在我迂腐的思想深处,这个建议是违背规则的,因而让我迟疑。于是,当第四
次机会到来的时候,haizhizi站了起来,而清华的那个同学也站了起来,然而终于,
机会还是没有得到。第四个问题问完,主持人宣布结束会议了,我迟疑着,不知道
该如何处理这时的情况。会后去找代表们反映情况?那根本不是我的目的,我只不
过是想在公开场合对这个规定进行后去找代表们反映情况?那根本不是我的目的,
我只不过是想在公开场合对这个规定进行置疑而已,而根本不曾奢望过会有真正的
结果的。
在我犹疑之时,那个清华的同学站了起来开口讲话,主持人说:请你遵守纪律,
不要破坏规矩。我有些诧异主持人口气的不善,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会让我终身
难忘的。那个清华的同学说:"主持人,对不起你。"
然后就跪了下去,并拜了几
拜。我知道他并不是在拜主持人,他只是在争取一个说话的权利。我的眼睛有点酸
了,虽然我之前曾经遗憾过89年时郭海峰的下跪,但是今天,我却不能对此做出诟
病。
台上的老师说:不要这样,快起来。那个同学起来了,拿着话筒说:我在开会
前就给主持人交流过,他不让我问这个问题,所以我举了四次手都不叫我。(也许
就是因为我的座位和他的座位和主持人呈一条直线,主持人怕如果叫我会引起他误
会为叫他?所以一直没有让我提问?也许这才能解释为什么这个主持人也一直不叫
我提问,虽然我想我比除他之外所有的人都积极),然后那个同学开始座下来说,
他说他太激动了,说了下午凤凰卫视播放的关于水木清华的节目,以及其他。他说
的内容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想那已经不重要了。后来,我拼命的鼓掌,散会后我主
动要了他的联系方式--这在我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大约是平生第一次了。
另外要说的一点是,今天开完了会,遇到了一个老教师,她是学地球与大气的。
我们几个和她聊了很长时间,到了22:40。我想这应该就是within所说的那个"马
列主义老太太"了吧。然而,见到了真人,和她谈过了,虽然我依然不认同她的主
张,但是我对她却没有了未曾谋面时的调侃。她是一个真诚的理想主义者,在某种
程度上她远比我更甚,因而她注定内心比我更加痛苦--虽然我们的理想是不一样的。
我对理想主义者从来都是敬重的……
若你在年轻时上过水木, 它会一生跟随着你, 如一场浮动的盛宴
禁色和禁果仍被保存吗?
这世界有否给潜移默化?
离过家回了家仍住中环吗?
-----信有带到新居里烧吗?
一切美好的都会消失
人要是没有理想, 跟咸鱼有什么两样?
“把人们引向艺术和科学的最强烈动机之一,是要逃避日常生活中令人厌恶的粗俗和使人绝望的沉闷,是要摆脱人们自己反复无常的欲望的桎梏。一个修养有素的人总是渴望逃避个人生活而进入客观直觉和思维的世界。”
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穿透一切高墙的东西,它就在我们的内心深处,他们无法达到,也接触不到,那就是希望。(FROM《肖申克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