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采访对象叫ALICE，是一个刚刚毕业的研究生。我们相逢在异国，本身就是一种缘分，我始终坚持保持中立的态度来记录这份采访录。我也希望看故事的人，可以对她存一份宽容的心，希望ALICE的故事给大家带来一些启迪，那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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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对象：ALICE
来澳时间：一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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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是属龙的，人很瘦，五官一般，但是身材修长，穿牛仔裤的时候一双腿看起来富有诱惑力，还是有一番风情的。ALICE在我们朋友圈子里算是个名人，因为她层出不穷的绯闻，每一次只要她出现就一定会给我们爆炸性的新消息。我们看着她不断的经历新感情，又不断的被抛弃，却一次又从一带着投靠到新码头的灿烂表情出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心里对她只有同情和叹息，毕竟，她是个聪明的女研究生，何必要为了贪小便宜让自己一错再错呢。

前不久一个朋友接到ALICE的电话，一直听她滔滔不绝的说了三小时，然后知道现在ALICE找到一个50多岁的外国男朋友，已经搬到那个男士的HOUSE住下了，包吃住，可每个星期还要交房租60块。我们知道这件事，都不约而同的叹气，她果然是为了贪房租的便宜才做此决定的。

于是，我约了ALICE出来，委婉的提出了我的采访要求，她也就做为聊聊的态度，和我一起来到了一家咖啡店。她看起来是那么的神采飞扬，尽管岁月催人老已经给她的皮肤带来了一些衰老的变化，但是她的神情看起来却雀跃的像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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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一个男朋友，人特别好，所以我和他同居了。”说完，她羞涩的一笑，抿一抿她那对厚厚的涂了粉色唇彩之后倍添性感的嘴唇。“他真好，包我吃包我住，还有一台电脑供我免费上网。”她沉浸在自己幸福的天地里，似乎忘了同居女友的她还需要每一个星期支付自己的租金。

我试图从她的过去聊起，对一个这么健谈的对象来说，只要说关于她的话题，那她是不会吝啬开口的。

“我来自中国北方的一座小镇，我不聪明，但是学习非常刻苦，而且我有一种改变自己命运的野心。所以当我大学考进了一座高等学府之后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要冲出去迁徙户口，拥有城里人的身份。于是，毕业之后，我来到江浙一带的一个大城市，进了一家商业银行，凭着我的工作能力和我在公司内部来说最好的英语水平，居然还拿到了当地户。不怕告诉你，我现在还有那个银行的职务，他们说会一直为我留着，我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继续干。”

说到这里，她得意的对我嫣然一笑，拿小勺搅了搅咖啡。那cappuccino的泡沫被她划开了一个缺口，然后她端起咖啡来，带着一种奇怪的咂嘴声开始品茗起来。让我不由得想起来有一次我在图书馆看书，突然听到有人用高分贝的声音吧唧吧唧的吃香口胶，当我愤怒的瞪向那个宁静的破坏者时，发现居然是她－ALICE。

“然而，我并不满足拿到户口，我其实一直都想出国。因为911的事情，我在美国和澳大利亚之间，选择了后者。我开始废寝忘食的复习，我家里只供我读书的学费，生活费和机票都得我自己出，我舍不得去参加培训班。只是买了一些新东方的教材来做题。只花了几百块前，我雅思考到了六分，其中作文7分。当时我中介出了问题，居然一直压着我的资料没有往上递，后来我去催了一次之后，居然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都拿到了签证。进学校的时候，我当时的会计正好够移民的分数，而且学费比现在还便宜50％，你说我运气好不好？现在我移民也快批下来了，定居是迟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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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越开怀，咖啡也不喝了，双手托腮，双目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彩，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说起来：

“你看我这样像韩国小女孩吗？别人都说我身材好，我怎么没有觉得，不过我倒是很受不了街上那些外国人的眼光。那眼神都不对劲了，受不了，男人多了不是一件好事，知道吗？”说着她用手打打我的手，非常体贴的看着我，像不负重荷的叹了口气。

“你知道我以前的那个男朋友和我分手的事了吗？”

我摇摇头。

“唉，你知道吗？他对我好到什么程度，他连牛奶，面包，牛油都给我送到家门口，心疼我不让我出去卖。你还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迷他吗？因为他那个强，你知道是那个吗？”她的脸变成粉红色，呼吸急促的抬起头，用一种妩媚的眼神故意看了我一下，我当然知道她指得是做爱技巧。

“他床上功夫好，那实在是太舒服了，他们黑人……”说到这里她有点惊诧自己说漏嘴得样子，我鼓励得看了看她，她马上镇定下来“他说他们外国人，那东西比中国男人大，还说中国男人都不行，又小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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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笑了，眼角的皱纹像一把忽然打开的折扇，但她的表情那么幸福和自豪，仿若一个被皇帝刚刚宠幸过的妃子。“我没试过中国男人的滋味，他是我的第一个，我也不知道中国男人那话儿如何。”她稍微歇了口气继续说：

“我在中国的时候曾经有一个男朋友，但是我和他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也没干过，就那样而已。我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处女。我男朋友其实是黑人，但是他不是普通的黑人，他很高，很聪明，是在剑桥大学毕业的英国人。他爱大海广阔蔚蓝的风景，他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建筑师，今年三十多了，还是一个人。”

说到这里，她似乎把过去和现在混为一谈，她的眼神迷离起来，忿忿的说：“他明知道我想到他就会兴奋，没有他我怎么办，他居然前天对我提出分手。他对我说，我和他只作朋友，以后不会再发生性关系。我知道，他又有了两个中国性伙伴，他…..”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问她是如何认识这位黑人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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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是在图书馆认识的，他看到我就一见钟情，接着对我展开了攻势。清到浓时，他对我说如果爱他就要和他做爱，否则他就不要我了。我就和他发生了第一次，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每次可以做1个小时，做完了还帮我洗澡，给我做按摩，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我和他为了寻求浪漫的感觉，专门坐上他的车，一路开向荒无人烟的沙滩去，然后我们在车上一次又一次的交合，那月光真美。”

她说到这里，挑衅的看着我，似乎在为我这个没有“享受过”的人感到可惜。而我为我选择了这个几乎没有一个中国人的咖啡店感到欣慰，如果这里有听得懂我们语言的人坐着，我相信我都会脸红的。我虽然不是一个保守的人，但是我也不习惯和一个朋友这么赤裸裸的面对面谈论性，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这么热衷于谈论细节的女人。

“其实，那个黑人是有老婆的，但是我当时已经离不开他了，我就算作他的情妇也不要紧。当时我打算和他搬出去住，哪怕他每个星期就过来陪我几天也不错，因为他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还会和我……”她兴奋的扭动着双手，眉飞色舞起来，关于这个还加上手势比划说了不少，我就不搬上来了。

接着她脸色一沉，说：

“我就不怕告诉你吧，其实他骗我，他说虽然有老婆但是没孩子，其实他孩子都两个了，有天，我在他的车上发现一个小孩用的作业本。当时我已经有了觉察，我问他这是谁的，他居然告诉我说这个是他业余做辅导老师的时候学生遗留下来的本子。后来我有个朋友正好认识黑人家里的邻居，她们告诉我朋友一切。我当时就和他第一次分手了，但是没到两个星期，我就受不了没有他的日子，我说不清楚我是爱他还是爱他的身体，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我又一次找他，然后我们又回到了床上。”

我终于忍不住说：“既然你知道他骗你，你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呢？和他在一起你真的很快乐吗？”

“因为他对我很好。”

“哪里好？除了性，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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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一起一年，他在我身上足足花了一百二十五快钱呐！”她开口辩解起来，一张脸因为窘迫变成了青色，“他给我买过一张prepaid的电话卡（相当于我们中国的神州行）50块钱；给我买过一个迷你的香水，20块钱；前不久我闷的慌，他还给我抬来了一个小电视，一个小电风扇，而且每个月还帮我付房租其中的20块钱…….”

她就这么滔滔不绝的数下去，而我却惊讶，这些小恩小惠难道真的就是爱情的一部分，她说的香水我见过，其实是一种摆在车上的浓烈香水包装空气清新剂，在中国连出租司机有时候都放一瓶在方向盘旁边。

“你就因为这些小恩小惠，和这个有家有室的黑人混在一起，还一次又一次的和他上床，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你很吃亏吗？”

我还不好意思当她的面说：难道你不觉得你在给中国人丢脸吗？

她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说：“我和他上床，我不也爽了吗！”一副我少见多怪的样子，我唯一能作的是闭上我自己的嘴巴。

“其实后来又有一个男孩子追我，他是个博士，印度人，年薪十三万！”她好像马上就解脱了这份纠葛不清的感情，表情轻松自如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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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的印度人很多，他们分两种肤色，黑的很黑，白的好看一点，但即使最白的也比中国人肤色深一倍。印度人的英语虽然口音很重，但是他们词汇量很大，移民的又多，在澳洲是一群和华人差不多地位的族人。

关于澳洲的年薪，一般人的年薪最多五万，高级白领可以拿十万左右，十三万在这里已经是高薪了。而我发现ALICE每当提及钱或者不用钱得到东西的时候，表情都会生动异常。我忍不住问她一个感情以外的话题：

“你在澳洲找过兼职吗？”我的意思很简单，一个自食其力的人，不应该那么沦落，我想她也许是没有事情做，所以……

“我当然打工了，我上个月还在一家服装厂里面挂衣架，每小时15块税后也十一块，可惜一个星期只能打一天的工！现在我在一家酒店里面当收拾的人员，也是每小时十五，周末周日还有DOUBLE PAY。”

其实她有一份工作，自己也赚钱，但是为什么这样呢？事后我采访了ALICE曾经的房东，MARRIA小姐，一个和善大方的华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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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ALICE,MARRIA非常惋惜：“她这个人功课很好，毕业的时候不仅全部都过了，而且还有好多distinction。她这个人心底也很善良，有什么事情，只要让她帮忙不用花她的钱话，她马上就会帮你。总的来说，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但是她有时候想问题，实在是很奇怪。”

“为什么奇怪呢？”我忍不住好奇的问她。

“她对金钱看的太重，有时候为了得到她那个黑人男朋友送来免费的食品，她也不找工作，每天在家里坐着等他来。我想其实她去随便干些什么都不会连买面包的钱都没有吧。她还有一个习惯，实在太让人惊讶，那就是如果有人说请她吃饭，她可以事前饿自己一天一夜，腾空了肚子去赴宴。

有次她一个欧洲朋友请她吃自助餐，她拼命的往盘子里装，往嘴里塞，结果竟然惹得一个客人走上前，关心的对她说：“YOU EAT TOO MUCH”。

平时她节俭到能不花的钱她从来就攒着，久而久之，她变得不近人情的吝啬，甚至会非常认真的要她最好的朋友和她分摊买报纸的一块钱。节俭是一种美德，吝啬和过于斤斤计较就反而会限制一个人的正常发展了。

总之，我认为一个女研究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见过她那个黑人男朋友吗？”我非常想知道这位万人迷的长相如何。

“长得实在不敢恭维，黑人有个邻居认得我，告诉我说‘HE IS THE MONKEY’S FATHER’（他长得像猴子的老爸）。”

好的，让我们回到咖啡店，把话筒还是递到ALICE小姐的手上，听听她关于印度男朋友的有一段感情，姑且叫那位阿三做十三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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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万对我非常非常的好，他一直都是读书做研究的，自己还有一个公司，而他代表他的公司帮悉尼一家很大的企业做事情。他很单纯，因为他说他还是处男。”说到这里，ALICE的表情古怪的变了一下，

“我有一次半夜跑到他家里去，敲开他的门，然后把我的衣服一件件的脱光，就缩到他被子里，可我发现，他是个性无能。”

看来这件事情让她相当不满意，因为她鄙意的扁了扁嘴，继续说：

“不管怎么说，他对我真的是好，因为他陪不了我，我就有时候又忍不住去找黑人玩。一个星期我和十三万就见两次面，因为他上班忙，时间必须迁就他。为了报复他是个无能，我每次见他之后给他一份清单，把我大大小小要买的东西都写上去，下一次他来见我必须把东西带齐，否则我懒得理他。”

她又得意起来，端起早已凉了的咖啡，啜了一口，继续说下去。

“当时快到圣诞节了，我就列了好长好长的一条清单，有手机，化妆品，还有鱼，虾等等吃的东西。他看了看清单，非常腼腆的对我说让我等等再说，我想想也是，一般打折都是从平安夜才开始的。

当时他一个星期请我吃一次fish burger，看一次电影，有时候也在他家里看碟子。”说到被请的时候，ALICE的面部表情总是特别愉悦动人的。

我又唐突的问了她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他年薪就是十三万呢？你不怕又被人骗了吗？”

“哎哟！”ALICE听了我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还非常开心的说：“我当然也担心再碰上骗子了，所以这次我已经全部调查过他的底细了！我要他带我去他的研究室看过，研究室是对指纹的，如果他没有那个资格，他能进去吗？

工资，我要他把工资单给我看了，我仔细的核对过，果然是真的，他一个星期拿几千块，还有连他的公司我都去看过了。他很喜欢我，一个劲的对我说他就喜欢我这么个小妖精，因为所有的女孩都崇拜他，就我不把他当回事。

还有他的很孝顺父母，当时他还带着我去给他父母寄了一次钱。”

“多少钱？”我不禁想知道这个富有的孝子会以多少钱表达爱心。

“130块！”她认认真真的说出这个数目，我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这样的“孝子”还真是稀罕哪。

好吧，就算一切都如ALICE的所愿，真的有个人会爱她，对她好，未尝不是她的福气，可为什么后来还是分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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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叹了一口气，迷惑的说：“我觉得我不喜欢他了，所以就对他说分手了”

“那些礼物的清单呢？他买了吗？”我还是饶有兴趣的追问了一下。

“我什么也没有要。”说完这句话，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忽然顺着阳光看到她的脸泛上了一层悲苦的色泽，看起来平添了一种忧郁感。女人阴沉的时候，总会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大，她当然也不例外。

“你和他分手之后就和现在的男朋友同居了？”我还是不依不饶的问，我知道ALICE这个人很随和，不会生气的。

“不是，我和那个黑人又回到从前的关系了，他对我很温柔，让我很舒服。”我觉得有种很恶心的感觉，像我活活的吞了一个蟑螂似的。

“当时我一个人在家里，一个星期只上一天班，别提多闷了，就是他和我的一个好朋友来我家里看我。结果前不久，那黑人和我摊排说他中国女朋友太多了，忙不过来，不愿意再和我一起了。

要分手。

我气的够戗，不过没多久，我就遇到现在的男朋友了。和他在一起，不用操心吃住，挺开心的。等我拿到PR了，我就再找份工作，到时候就离开他，反正我有工作就有钱了。不住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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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咖啡也喝完，窗外的天已经乌黑，漫天的星星都看得到。我看看表，才发现我和她就这么聊了足足四个小时，她的故事完了，我却总有一些疑问和心理的难过。我在咖啡店打工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傍老外的中国女孩的事情，我没想到身边的朋友就正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而且对她来说，这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老外包她吃住，老外满足她的性欲，倒像是她在利用老外了。是阿Q精神，还是事实？留给看官去评说，我还是本着我一开始中立的态度描述这个采访全过程。

我后来采访了一下她的好友GERTY那个活泼爽朗的北京女孩。

GERTY对我说：

“她那个印度男朋友我认识，我亲眼看着他们两个分手的。那一天是圣诞节前夕，我们很多朋友还有他一起出来玩。我不记得当时ALICE是说错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印度人指着她，转身对我们说：‘你和她们都一样，都是我的普通朋友。’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过ALICE了。我想肯定是他被敲竹杠敲的太狠了，其实他这个人真老实，人品很不错的。

那个印度人和我关系挺好的，有一次我和他聊到ALICE，他非常疑惑的问我：‘是不是你们中国女孩都喜欢半夜跑到男人家里去脱衣服，和他睡，睡了要钱。’”

“要钱？”我大吃一惊，没有想到ALICE会真的把金钱和性挂上等号。

我想起来ALICE确实对我说过那深夜去十三万家里的一幕，原来这件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真的吗？要了多少钱？”

“听说一百块吧。我想你ALICE怎么那么贱啊。我现在也不大和她来往了，不知道她分手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这个人好像有点变态。”

“变态？”我又一次惊讶的看着GERTY，毕竟ALICE那么鲜活自然的在我面前唯唯道来她的私隐，除了给我感觉有些过分的自信之外，没有不正常的迹象。

“我对你说吧，有天我在她家里正坐着聊天，那个黑人来了，我看哎哟，她怎么和我说过明明是个白人还是个黑人，而且还那么丑。也不好意思当面责问她为什么说谎，结果她还可好，居然当我的面就和那个黑人爱抚起来，后来他们居然半裸身体，ALICE还对我说：‘GERTY，你也来玩吧。’”我说对不起了，马上如梦初醒，就逃了出去。你说我还怎么敢去和她聊天了。

ALICE说话老是说谎，太虚荣。以前我和她一起住的时候，听她打电话老和老家的同学说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名牌大学的白人，还说他爱大海。爱个屁，他分明就是个厨师。那些吃的，统统都是那男的从船上偷的快过期的材料，你见过厨房用的牛油吗？有一条手臂那么长，被锡纸包着，就这么拿过来送给她。我有次尝了一块那黑人送来的ham，味道可差了。后来我宁愿自己去超市买点什么自己做三文治。

其实她看上那个黑人还不是因为当时她签证快到期了，为了想不花钱续签，先找个当地人想结婚的，谁知道人家才不买她的帐。她这个人吧，就爱吹，我们的同学都没人相信她说的话了。

以前我和她一起住的时候，刚开始不了解她，她说大家第一天住，一起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吧。我就去买，然后我做好了，她二话不说就吃。吃完了她不准我留着一部分第二天回家当晚饭，而是自己全部打包带到公司去当中午饭了。我才发现她这人真不是一般的自私。

有次她对我说她带我去她们公司的仓库买衣服，她员工卡可以打八折。然后以此为条件让我付钱买火车票，到了那地方，她和我都挑了衣服，付帐的时候居然还以为我不懂英文呢，对那个收银员说‘separate’。差点把我给气死。我可不愿意交这样的朋友。在我们班，没有人喜欢她的，没有人没被她占过便宜。

她老当别人是傻瓜似的利用，实在是让人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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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一大堆投诉，觉得心里一条线索越来越明显，那条线就是导致ALICE为什么挣扎求生的原因：贪小便宜吃大亏。

因为她有一个一无所有的家庭，所以她的钱和她的生存划了等号。然而她却忘了人生还有许多东西，比如说爱情，友情，事业，个人追求，都不是用金钱或者是可以节省多少钱来衡量的。如果她爱上一个男人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一些免费的牛奶，食物，性交，那到底是爱还是出卖自己，就很难说了。

她为了眼前的利益，流失了自己的尊严，时间，青春。25岁时候的她，如果不是因为和这个黑人一起厮混了两年，也许她会找到一个真正的爱人，组建自己的家庭，而不是像现在，靠依附在别人的施舍之下，沾沾自喜的生存着。

她如果会善待自己的朋友，决不会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斤斤计较最终让自己众叛亲离的，要知道一个人出门在外，朋友是多宝贵的一笔财富，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一句话。虽然大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做主，小的事情也不应该麻烦朋友，但是朋友会和你分担忧愁分享快乐，许多益友还会指点迷津让你少走弯路，那些为数不多的义友还会两肋插刀舍身襄助。她却为了几块钱，把自己最亲近的朋友都得罪完了，这种损失不是金钱可以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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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本上来说，她出国的那种含糊不清的目让她总是在两种生活：比较轻松比较省钱但是迂回和有点吃苦直接奋斗之中去选择前者。我想起新东方《图穷对话录》里面的一句话：“许多人在看起来很难但是收获很大的和看起来比较容易几乎一无所获的两种事情之间选择后者，许多人就因为这样毁了自己一生。有一句老掉牙的话说：性格决定命运。佛教也说过：不贪不偷的人会获得很多。可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仅在出国留学，在将来一生的事业上也是做人基本的精神。收获的时候，先想想自己付出了多少，世界上没有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的东西。

如果要出国，又想不劳而获的女孩子，我看乘早不要出来受罪。出国的人如果太执着于金钱，反而会害了自己。这样的例子难道还不够典型？我不由得想起前天我在网上看到的一则广告：

“本人22岁，德语专业毕业，欲往德国留学，但因为经济能力不足。现征求一赴德留学的男士做其陪读，我将包揽所有的家务，甚至满足当事人的生理需要。条件是帮助我出国，并且支付我留学的全部费用，包括来回中国的飞机票，一点小小的生活费。

最后申明：我还是处女。无意者勿扰。有意者请联系我：ICQ:**********”

很多人不知道自己错了，更加不会去想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错，需要改。一晃这种女人就快三十，女人到了年纪更难找婆家，她是不在乎，还是打算一个人继续在异想游荡？假如她到了一个没有人再肯收留她的地步，她又要怎么办？一个女人，年老色衰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做了大半辈子的玩物，没有朋友，没有真爱，没有家，也没有钱，她会怎么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