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 366] 2004-09-05 13:53:48
疯狂的诺贝尔与搞笑的破表奖
说实在的,虽然身为资深影迷,但我对中国的电影奖项并不关注。那有点像个幼儿园里阿姨“排坐坐,分果果”的游戏——每个好孩子都有糖吃。第10届中国电影华表奖颁发过了,获奖名单我感到很陌生,除了获得市场开拓奖的《手机》、优秀电影技术奖的《天地英雄》,其他的基本闻所未闻。因此,我以为有必要实行一点改革,另外设立一个让大众喜闻乐见的奖项。
譬如,奥斯卡奖之后有一个金酸莓奖。我的偶像麦当娜和史泰龙连奥斯卡的边也摸不着,金酸莓奖倒是得了一大把,足以拿到手软。可惜,麦姐和龙哥一次也没去领;诺贝尔奖后也拖着一个影子——另类诺贝尔奖。我们把它称作“搞笑诺贝尔奖”。它们的获奖者倒全是欣欣然去了,去领取那个廉价材料制作的、不出四周就会损坏的奖杯。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个中由来,以备参考。每年,在诺贝尔奖评定前夕,哈佛大学便推出“搞笑诺贝尔奖”,至今已有十多年历史。其评奖标准是“不能或不应被复制”的“杰出成就”。 下面,我对历年堪称经典的奖项作简要评述:
某年度的“统计奖”颁发给了加拿大统计学家贝恩、西米诺斯基二人。他们发表了“关于脚掌与男性生殖器长短比例研究”的长篇论文——小脚男子不要着急自卑,论文的结论是:二者基本没有关系; 日本气象厅因对地震是否由鲶鱼摆动尾巴所引起的长达7年的研究而获物理学奖——这是一项想象力与耐性兼备的艰巨工作,获奖当之无愧; 三位医生因论文《被拉链卡住的阴茎的紧急处理》而获医学奖——你看过电影《美国派》就知道,这项研究绝对有实用的价值;托波尔等922名合著者获文学奖,他们合伙发表的一篇论文,其作者名单为篇幅的100倍——我想咨询一下经常投稿的杂志,作者的名字是否在稿费计算范围内,如果是,我就要换一个超长的笔名;获生物奖的英国科学家发现,当人类在鸵鸟附近时,鸵鸟会变得好色,甚至会向人求欢——我马上放弃了移民澳洲的打算,那里鸵鸟很多,我不想冒这个险,如果被母鸵鸟骚扰,这个脸可丢得太大了;密歇根州商业大学和英属哥伦比亚大学的两位教授提出:“提高遗产税是延缓病人死亡时间的最佳方法”。 他们翻阅许多当事人死亡期间的税额变化周期表时发现,当遗产税在个人固定资产中所占比例比较高的时候,当事人能多活一段时间,反之,就会死的很快—— 他们得的是经济学奖,但我以为,就延长病人寿命这一点来说,他们更配拿到医学奖。
不要以为这只是一场无聊的玩笑。搞笑诺贝尔奖的颁奖典礼堪称隆重,有上千名嘉宾参加,甚至真正的诺贝尔奖得主也前来捧场。夺得诺贝尔奖的化学家杜德雷·海什巴赫撰文道,搞笑诺贝尔奖的一大贡献是,让人明白不应把科学家当成圣牛膜拜,“这些活动能刺激更多人对科学产生兴趣,并知道我们不是一群呆子。”
也不要以为这只是无益的举动。1990年,美国的阿兰·克利格曼推出防放屁药Beano,因而拿了搞笑诺贝尔奖,并成为传媒笑柄。但事实证明,他的发明不仅替无数可怜人解除了窘境,更为自己赚来1000万美元。
既然有益而且有聊,那是否可以考虑一下我开头的提议。拘谨得太久了,架子端得太足了,我们需要一点游戏的精神与放肆的态度。譬如说,在华表奖揭晓之后,我们应该设立一个破表奖。我好想亲自把这个奖项亲手颁发给敬爱的张艺谋导演,他的《十面埋伏》据说在戛纳电影节获得了长达26分钟的掌声。我不知道他当时戴的是一只什么表。我准备发给他一只破表。表虽破,但好在计时准确。
我认为,设立破表奖能刺激更多人对电影产生兴趣,并让那些电影人知道,观众不是一群呆子。
DISSENT IS THE HIGHEST FORM OF PATRIOTISM !
--Thomas Jeffer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