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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o: 《Solaris 内核结构(第2版)》中文版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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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天罗归水浒,掀开地网上梁山
Solaris聚义厅那108之外的好汉
——《Solaris 内核结构(第2版)》中文版序

2000 年5月,在Mark Himelstein橄榄枝的召唤下,我重回Sun,任Solaris内核研发总监。我发现这里可真谓人才济济,高手如云。一个小伙子,Andy Tucker, 居然是高级工程师。问他做什么项目,回答很简单: 虚拟化。这家伙!当我没念过书吗?计算机中90%的学问就是虚拟化。但几个月后,我明白了,他的确是在做计算机中90%的学问。Andy 不到20岁就从斯坦福大学毕业了,直攻博士后,进入Sun继续研发 Solaris 内核技术。他先加强scheduler,让Solaris的扩展性从一个到上千个用户,可以线性扩展。之后,在Tim Marsland的鼓励下,Andy以虚拟技术为基础,提高Solaris的扩展性。四年后,Andy带出了Container,使Solaris的扩张性达到世界第一。
我和Tim Marsland 做了五年的邻居。在有名的MPK17大楼的三楼,我的办公室位于一个角落,他就在隔壁。Tim是Solaris内核的灵魂。他的办公室总是门庭若市。每天都有工程师、经理、总监,还有副总裁等来找他。做他的邻居,沾光不少,也因此认识了Sun公司的各方豪杰,其中不少就在MPK17的三楼。Michael Shaparo 和Bryant Cantril是多年的好友。他们在布朗大学就是一对搭档。Bryant毕业后到Sun。Michael 则留下攻读硕士。一年后,Bryant跟着Michael进了同一家公司,也一起平步青云。在没有经理人的指导下,他们写出了aTrace——一个用来追踪内核中内存地址的软件工具。我问Bryant下个项目要做什么?“DTrace”他想都没想就说了。这工具可以迅速诊断全系统的运行,也能细查小单位的优化状态,是公司运行的一大利器。
MPK17的同事们有几个好喝两杯。一天我走过Stephen Hahn的办公室,一股酒香扑鼻而来。里面的几个人站站坐坐,神秘兮兮的,一见我,都不说话了。过了两天,Stephen Hahn自己到我的办公室来了,要我准他做他的“星期五项目”。至于“星期五项目”是什么,照例不必问了。这有点奇怪了。原来,他不是要我批准,而是要我保密。他也不知道我那天听到了多少,反正不论如何,我不得泄露风声。这项目,就是Greenline。后来改名为Solaris Management Framework (SMF)。
Cindy McQuire不在那群酒友当中。她是当时少有的女性资深工程师,个性平和,做事周密,说话中肯。我有意请她做经理。她却一口回绝了。第一,她的故障管理当时做了一半,下一半不做不行;第二,软件工程比软件管理有趣多了;第三,她有两个孪生女儿。她要让她们知道,女性软件工程师不比男的差。我哑口无言,她也就去带FMA队了。Cindy 善于踢男女混和室内足球,所以经常带伤上班。
另外一个不在那群酒友中,可是酒量不错的是Paul Sangster。我在做内核时,需要知道一些安全方面的知识。Mark Himelstein要我和他聊聊。这一聊就是三个小时。最难得的是他在三小时内清楚地解释了什么是Single Sign-on。我后来就任网路及安全总监,和Paul有很大的关系。要单点登陆,必须有个完整的加密系统。Solaris Encryption Framework就是这样做出来的。这套软件让客户用自己的算法,不用国家检验,不受出口管制,也不需美国知道算法。安全界的Glenn Faden和Gary Winiger,埋在Trusted Solaris里十几年。他们耐心教我其中复杂的观念,坚持Trusted 10的架构。加上Scott Rotondo,几个人把Solaris 10做成世界第一安全的操作系统。Scott想出了个办法,可以安全且高速地给每个文档签名。为了保险起见,他向Whit Diffie请教过才开始使用。他常说要发表,取名为Diffie-Rotondo Algorithm(外行人,请搜索Diffie-Hellman Algorithm)。
当大家知道我也能喝两杯后,Sunay Tripathi带着一瓶Scotch来到了我的办公室。当时是晚上六点多,他带着他的经理、三个杯子、一瓶酒出现在我门前。一看来者不善。好在我还能抵挡,不过也给他骗去了几小时,定下他CTW的蓝图。几周前,我要Sunay想想如何能改变全世界(Change the World)。他要带烈酒来配合这个大题目(通常别人只带些红酒来,诉诉苦,解解闷)。Sunay接着“Brutus”(Bruce Curtis)后,写出了FireEngine,让Solaris的网络功能增强三倍以上,足以和任何操作系统抗衡。
周曙东是IO(Input/Output)领域的突出人物,也是华人工程师的明灯。他一头钢丝乱发,身材飘逸,走在长廊里,像个大学教授。在Solaris 10后期,曙东临危受命,接下新的启动程序项目,重写了Solaris十数年没动过的启动系统。启动时间从数十分钟减到十数秒,带上漂亮的图面,大幅度提升了可用性。
Jeff Bonwick是另一位领袖。他从CalTech (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毕业,两三年时间就成为Sun软件工程界的有名英雄。早年他和Roger Faulkner合写了个软件工具,可以极快地安装软件包。他们说是英雄就要用快刀。这“快刀”叫bfu。他们说是Blindingly Fast Utility,可是每个人都说是Bonwick Faulkner Utility。Jeff带了个团队做新一代的文档系统(ZFS),如果全宇宙每一个原子都是一个文档,这系统都能容纳。当然,当真如此,也没原子给我们人类了!
如果说Jeff是把快刀,Bart Smaalders就是门重炮。他出身机械工程,出道时在国防工业作事,制造战车。他一头乱发,一脸大胡子,雨天时带个宽沿皮帽,形象和软件工程师实在不符。Bart是Solaris的哲学家。他坚持软件开发的程序和精神——把问题定好、数据收齐、提出方案、试用、审议、再收集数据。问题解决了,就行了,不必再啰嗦。这哲学,是Solaris队伍共同的信念。他的libmicro项目,就是这哲学的具体实现 Cindy McQuire坐Bart隔壁,她收集了些Bart的名言贴在门口,称之“Bart语录”(Bartism)。
Solaris 10经历了四位副总裁, 历时四载,参与的工程师达1500人以上,是Sun有史以来最大的系统项目。2002年,John Loiacono决定重新进入x86,并在北京组建百人驱动程序队伍。我在美国聘到何英,在中国和宫力合作,三个月雇了近40人。之后Bev Crair到任,一年后扩大到90人。2005年Solaris与JDS队合并。Solaris在北京已达180人,成为在美国Menlo Park以外最大的地区。
我有幸主持了Solaris PAC(Product Approval Committee),在2005年1月底推出产品。一年内有超过300万新用户,打破所有Linux版本的纪录。其中的主要人物可比梁山泊108条好汉,个个本事高强、个性鲜明。我写不出“水浒”,这序,也没那篇幅。
大中国区,是世界仅存的IT战场。从操作系统的角度,只有开放和封闭两个选择。封闭的路,会让一家公司控制整个市场。自主创新必须走开放的路。本书读者的选择,就是这战场。我相信,中国区中的读者,一个都不会选错。在开放的这边,Linux和Solaris是同源亲家。Linux这小老弟,近年来在这块跑得快些。可是Solaris路走多了,不需回头走冤枉路。读者可以两者兼得。站在巨人的肩上,迈的步又快又大。人聪明、志向大、底子厚、工具快,创新立业,有何困难?

王星耀
Sun中国工程研究院院长
2007年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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