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爸爸的草鞋”说到入联公投


(2007-09-25)




　　爸爸的草鞋

　　叶佳修词曲

　　独白：“爸爸有双草鞋，搁在鞋柜上。他常默默地盯着它望，仿佛注视着茫茫海上的一艘船。或且一滴泪滴到鞋上，引出这段故事，好长，好长。”

　　草鞋是船，爸爸是帆

　　奶奶的叮咛载满舱

　　满怀少年时期的梦想

　　充满希望的启航，启航

　　船儿行到黄河岸

　　厚厚的黄土堆上船

　　夜来停泊青纱帐

　　天明遥遥山海关

　　草鞋是船，爸爸是帆

　　奶奶的叮咛载满舱

　　一股离乡的惆怅噎满腔

　　暮然回首又要启航，启航

　　一路跋涉到江南

　　洞庭湖景无暇看

　　峨嵋山下好荒凉

　　不堪回首泪暗弹

　　草鞋是船，爸爸是帆

　　故国的叮咛不敢忘

　　强忍无奈小别的悲怆

　　信誓旦旦又将启航，启航

　　船儿行到澎湖湾

　　多了妈妈来操桨

　　深情款款撑起疲惫的帆

　　又沖破了许多风浪

　　草鞋是船，爸爸是帆

　　远远的故乡在召唤

　　满载半个世纪漂泊的沧桑

　　倦航的船儿快来靠港，靠港

　　倦航的船儿快来靠港，靠港

　　很早就觉得这首歌很好听，曲调优美，歌词形象生动。但一直没有完整地了解歌词的内容，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一首革命歌曲，唱的是红军穿着草鞋爬雪山、过草地的故事。最近跟朋友到网上K歌，下载了这首歌，并看了歌词，才明白原来这是一首国民党歌曲，才知道原来国军也穿草鞋，并不都穿美制皮鞋。

　　我的爸爸1938年奔赴延安，一直在做司令部里的参谋工作。是否穿过草鞋，我还真没有确认过，不过还来得及核实。在大陆人的头脑中，“爸爸的草鞋”中那个好长好长的故事，就是“他”的父亲们（国民党）节节败退，“我”的父亲们（共产党）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历程。但是“爸爸的草鞋”这首歌唱出来是如此款款深情，以致这些年我都忽视了它的大背景，忽视了张明敏怎么会唱革命歌曲这样简单的事实。完整地看到原词，才触动了我那根敏感的神经。

　　虽然出生于军人家庭，在军区大院里长大，但也许是没有当过兵的缘故，对那些煽情和媚俗的所谓军旅歌曲一向不感兴趣。不过也许是军区大院潜移默化的影响，对豪迈大气、带有英雄气概的歌曲则十分欣赏，如屠洪刚唱的歌，如韩磊的“向天再借五百年”，以及近期谢霆锋的“黄种人”等等。1990年代大陆有一首叫“大头皮鞋”的歌，现在在一些歌厅的点歌单上还可以找到。这首歌从八路军打日本鬼子、解放军打国民党反动派，唱到志愿军抗美援朝。有些调侃和黑色幽默，但霸气十足。这里的对比很有意思，国军的草鞋，台湾民谣歌手发自内心地念念不忘，共军的草鞋却在流行的时尚中消失了，演变成了大头皮鞋。更有意思的是，在网上搜索这首歌时，看到竟然也有网站把这首歌归类为“民俗、革命歌曲”。我还在CCTV网页的动画版看到了这首歌的完整歌词。我对“超女”、“快男”向来不太注意，查阅资料时才知道，近日“快男”陈楚生在台上唱了“爸爸的草鞋”这首歌，以表达对父爱的感恩。旋即有人在博客上更正说，这是对此歌的一种误读。

　　据网上介绍，这首歌的词曲作者叶佳修，是国军精锐部队第52军的军人子弟。而这首歌所唱的，也正是52军走过的历程。52军及其前身，历经鄂豫皖苏区和黄河剿共；参加惨烈的长城抗战，抗战中转战南北；内战中奔赴东北前线，后撤退至台湾岛的澎湖湾。一个17岁的少年，显然是穷人家的孩子，穿着草鞋，踏上兵荒马乱年代的人生旅途。显然他不是被抓的壮丁，否则不会有奶奶的叮咛，不会有叶佳修如此具有历史沧桑感的一唱三叹。“爸爸的草鞋”这首歌1981年在台湾推出，由潘安邦首唱。父子两代人，半个世纪的漂泊依然在继续，远远的故乡依然在心中召唤。日前曾来京参加首届大学生音乐节的叶佳修今年52岁。这首歌唱的又何尝不是他本人半个世纪心灵的漂泊。

　　历史的故事在我们的视野中渐渐模糊起来，以至于我们都快要分不清那双草鞋是穿在谁的脚上；但现实却又如此黑白分明，分明到每个人都能闻到台海上空浓浓的火药味。所有的中国人都在关注，台湾这艘不沉的大船，是能够平安驶过浅浅的台湾海峡，靠港在大陆身旁，还是渐行渐远，成为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想说的是，乘坐在这艘大船上的，不只是几个台独分子，还有穿着“草鞋”的台湾民众。他们不是被一种声音所蒙蔽的愚民，他们能够自由表达自己的意愿。这艘大船何去何从，他们能够作出决定。具体到入联公投这件事，如果民众不支持，公投又从何谈起呢？这可不是选出一些代表来代替民众作出决定，而是公民一人一票。所以我以前说过，反对台湾的公投，就是反对台湾的民众。而这正是台独分子求之不得的事情。一味指责陈水扁推动入联公投，不是在蔑视台湾民众的理性和智慧，把他们视为愚民么？

　　在台海问题上，我第一反对战争，第二反对分裂。我认为大陆该顺应历史潮流，启动民主进程，才能够为真正解决两岸问题打下基础，是谓民主统一。

　　相关链接：“张明敏《爸爸的草鞋》与国军第六主力52军的故事”http://bbs.china918.cn/showtopic-20338.aspx

　　慕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