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开发网: 论坛: 程序员情感CBD: 贴子 61574
坏鼠标: 11
第十二章 病房里的甜蜜日子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齐芬嫁去,老虫剧变,林翊也给毁掉了。一直以来心中隐约猜测着的、从不认真去想或是潜意识中不敢往深处想的事,已如一段正确的程序无论如何复杂却必然得出一定的结果般发生。一刻间我竟是什么也没有了。

  可他们终归是除父母外我最记挂着的三个人啊!

  我犹如陷进了一个怪圈。圈外人影交错,圈中我如痴如狂。

  齐芬嫁人不过是迟早之事,当一个女孩在学业方面无法再前进一步时这几乎是必然的结局,不作任何努力的等待终归也会是镜花水月。这虽难明白我还是能接受。

  老虫剧变事实上也早有征兆,老虫曾于我提起林翊与沈小雁时显露出古怪的神情,他当日曾笑着说女人才是他创作的本能冲动。以前我把这一切当成笑话来听,如今也总算清楚。

  可林翊呢?那个曾说要和我开创一番功业的林翊呢?他去哪了?

  这不是林翊,我望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他,感觉对着的只是一条肉虫。

  林翊呢?那个酒后与我胡言乱语放声高歌的林翊呢?那个输了绝不撒赖喝冷水如甘泉的林翊呢?那个在我为繁难的程序头痛不堪时犹不言败的林翊呢?他到底上哪去了?

  自此又要孤身上路了吧,便如当年失去最要好的朋友与最心爱的人。当年我们确是错了,都错在年少的无知与轻狂,可今天呢?

  我想得几乎要吐血。

  我只有倒下了,害起病来。接连不断的失去与多日积聚的酒精还有急剧转凉的天气使我陷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梦中迷茫,一时觉有无数的人拿着长剑大刀向我乱斩乱刺,一时又觉眼前色彩斑斓万紫千红,更有时我就觉得阿芬还在身边轻声软语无微不至的关怀着我。

  朦胧中我伸出手去。

  我抓住阿芬的手了!她没变,她的容颜依然俏丽,她的纤手依然温柔!

  我心中狂喜,猛的睁眼叫道:“阿芬……!”

  “你醒了?”青青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欣喜。

  我摇摇头,略觉失望,同时也感虚乏。

  “我这是在哪儿?”我看着四围雪白的墙,宿舍的墙可比这黑得多。

  “这是学校医院里的特理病房,你昏迷已经好几天了。”

  我大起兴趣,问道:“我得了啥病?”

  “由感冒引起的急性肺炎。……你很开心?”青青怯怯的问。

  我不由得心中暗骂:妈的,见鬼了还是怎么的?我已经不是小儿,怎还会得这种肺病?同时察觉到手中还握着什么,立刻想到是青青的手,急忙松开来。青青也醒悟了,忙将手缩回。

  我清清喉咙,觉得唐突。

  “哟,你别动。”青青对我道:“你还打着吊针呢,整天扎扎乱蹦的就象一只大虾。”

  “你就不能替我找个恰当点的比喻?譬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什么的。”我提醒她用词不当,心中觉好笑:为何我们每次见面时都要拌嘴?但我也乖乖躺着不动了。

  “你配吗?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吧。”青青笑道。

  我刚要回嘴。有个女护士拿着针筒走进房来。

  我大惊,慌道:“怎么?要打针?”吓得连要和青青说的话也忘了,心中只一叠叫苦。

  青青奇道:“你怕打针?”

  我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说也惭愧,我长这么大最怕的除父母外就是那又尖又长的针头了。往常校里要打甲乙丙丁型肝炎又或是一二三四类流脑疫苗我都是稀里糊涂的搪塞过去的。相比长剑大刀而言,还是那闪着寒光滴着药液的尘头能吓我半死。

  “不是吧?”青青看我不象作假。

  “哪里哪里,打针罢了。”我打个哈哈。

  护士走至床边抱歉的道:“青霉素药液昨天晚上给你打完了,今天只好打粉剂了,可能会痛点的,你忍住。”

  我只觉自己象只待宰的迷途羔羊。

  护士朝天推动针筒,药剂欢乐地跑出来。她道:“伸过手来。”

  “哪边?”我嘻皮笑脸的。

  “真多疲话,你还有哪一边的手是闲着的?”

  最后拖延的机会破灭,我只好伸出右手去,脸朝左边看着青青,青青两手在脸上刮着羞我,我忙做个英雄表情。

  护士卷起我衣袖,拿酒精药棉消了毒。我立刻惨叫一声。

  “还没打下呢。”那护士气恼地说:“给我老实点。”

  我无地自容,青青已“咯咯”的笑起来,听那护士也笑道:“看你,比你妹妹还象女孩子。”

  妹妹?我看青青。她脸又红,朝我打个眼色。我笑着转过头去,于是我亲眼目睹了那女护士是怎样光明正大的用她的凶器折磨我。我叫一声闭上双眼,臂处传来一阵疼痛,象有人狠命地用指甲掐我。

  “好了。”护士利索的拨出针来,又替我消毒后完成作业般走了。

  “我定是满足了她的虐待心理。”我朝她背影小声地说:“虐待狂。”

  从青青的说话中我得知了这几天的经过。那天晚上我连饭也没吃就躺下了,第二天早上文龙醒来后见我满面通红又呓语连连的忙和林翊、泰来送我进了医院。青青为着要准备参加辩论大赛的缘故,恰好这几天得系主任特批有假。她在主楼处碰见林翊,得知我病了,便到医院来照顾我。我算计时间,昏迷已足足三天了。

  “看你以后还逞强不?”青青说:“早叫你看病的,偏你懒。”

  我心中满是感激,口上却道:“大丈夫小病何需进医院修理?又何需吃药?”心里却又不禁一阵的凄凉:谁在逞强了?

  “有天我准被你气死。”青青道:“若非你壮得象头牛,又若非林翊发现得早,你……。”她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这不是好好的?”我急道,想想又笑道:“你爱哭又爱脸红的象什么了?”

  “和你说话能不脸红?”她破涕为笑,泪珠却荡了下来,挂在两腮上如两颗炫目的钻石。

  我忍不住吹个唿哨,笑道:“怎么?和我在一起有趣吧?”

  “你……,”青青被我气得说不出话。

  就在我满是笑意的看着她时,文龙进来。见我醒转,文龙高兴的和青青道:“嫂子,该你吃饭了。”

  “你……你别胡说。”青青双颊飞红,冲文龙嚷道:“待哪天你……。”文龙不待她说便惊奇的道:“你哭过了?是不是陈凡欺侮你?”他装模作样的走至床边数落我道:“这就你的不是了,看你平日也不象辣手摧花之辈啊。”伸手来捏我鼻子。

  “去你的。”我一掌拨开他手,笑道:“想挨揍是不?”

  “嫂子,你的凡欺负我。”文龙怪叫。

  “该死。……胡说。”青青誓不两立的道。

  “玩不起?”文龙道。

  “谁玩不起?可你问陈凡,我们只是朋友。”

  “是朋友,很好的好朋友。”我躺在床上十分悠然的答,看青青焦急的样子确实有趣。

  “你……,不和你说。”青青背过身对我。

  我笑道:“你去吃饭吧,这里有文龙陪着我就行,好朋友也该听好朋友的话吧。”

  青青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红霞犹自末褪:“你想吃什么?打了几天葡萄糖也该饿坏你了。”

  “我知道。”文龙十分认真的道:“他最爱吃甜心蜜果粥了。”

  “什么?”

  文龙笑起来:“你给他熬点白粥就行了。”

  青青走后,文龙问道:“你和林翊闹翻了?”

  “不是的……。林翊和你说了些啥?”

  “也没说啥,但他在房外站着象不想进来。”

  我顿觉沉重,轻喟道:“叫他进来吧,也没啥的。”文龙出去,过许久才和林翊、泰来进来。我刚见林翊身影便大笑:“翊,难为你平日还自诩是好朋友呢,为何探病也不带些花给我?你低着头干嘛?我又不是要死了。”

  原本低着头的林翊缓缓抬起了头,极是感激的看着我。泰来笑道:“原来阿翊你是担心没买花给阿凡才不肯进来啊,我说阿凡,你也太贪心了。收到大情人鲜花的都是那些温柔美丽的少女,大情人能送花给你?你发梦想想吧。”

  我哈哈大笑:“不错不错。陈某我何德何能?”

  他们站成一列在床边。文龙认真看吊着的一大瓶针水。林翊则伸手与我握在一起。泰来忽道:“阿凡,我记得你临入院的前夜不是和阿翊说要杀只狗补补身子的?是不是柳生志的那只养瘌皮狗?问林翊他又不和我说。哼,还说什么好朋友呢。”

  我轻轻一笑道:“你也想吃上一份?”

  “你们哪次出来玩没预着我一份的?”泰来急了,道:“我虽然想不出新鲜花样,不会作计划又不会说话,但我还是上得山下得海的,你忘了那次偷香蕉?还不是我用大蛇皮袋装了运回宿舍里的?”

  “很久的事了。”文龙道:“是大一时的事吧,那次是阿翊过生日。”

  “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呢。”林翊的眼中有了光华。“我问你们你们还说是买的,怎知是学校水果场地的试验品?那些香蕉又大又甜,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

  “可惜水果场守得比以前严密多了。”我的回忆也陷进了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其实那次还有个主角是老虫。可到了现在,连泰来也学会不在林翊面前提他了。

  “所以今次你们决不能撇下我,我已很久没干这些事了。整天对着台嘀嘀答答的计算机,快闷死我了。”泰来急急道。

  “那夜我就和阿翊商量了一整晚,阿翊坚持说要杀了那只狗,我却说瘌皮狗不一定好吃,杀不杀也罢。”

  “这倒是,那只狗蛮可爱的,柳生志待我们也挺好的。”泰来一向都听从我的说话。但他摸着后脑勺,还是显得失望。

  我长长的打个呵欠,觉好累。

  “翊,我到底啥时候可以出院?”我问。

  “还躺几天吧,医生说你身体强壮,会比常人恢复得快的。”林翊眼睛里情愫复杂,我已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这一刻我却深深的感到陌生。我们是再不能一起去偷香蕉的了,我们心里的话也是不会再随便说出来的了。我们的距离,从这刻起或会无比遥远。

  我们继续谈一会,天色变黑。我催他们回去,他们见我眼皮直往下坠也告辞着走了。泰来说等我出院后他们三人合伙请我到地下室大嚼一通。我笑着谢了。

  合眼打个盹。刚刚醒来,为应付泰来文龙的追问弄得我异常疲惫,见了林翊,更有着一种失落感。

  再度醒来,青青却也在椅上睡着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小盆粥。

  还该说什么?我咬着下唇默默让泪水流于心底,静静的看青青秀气的眉目。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啊!

  有只蚊嗡嗡的飞着,最后伏到青青撑着头的手掌上去。我心里发急,却又不能下床去为她赶那只可恶的蚊子。

  青青一动,醒了过来,伸手挠被蚊叮得少少红肿的手。她看我一眼,欢喜的道:“你醒了?我在外头买了点粥。”

  “谢谢。”我艰难的吐出两字。

  “本想自己煮的,可宿舍里没有大米。来,试试这粥好吃不?”她站起来摸着瓷盆道:“幸而没凉透,否则要拿回宿舍里温热了。这天气,冻得让人受不了。”

  我看她伸手轻挽乱发,雪白的脸上还留着个红印,心中感激得要命。我道:“很冻么?我却觉暖乎乎的?”

  “你还病着呢,身上发烫,何况这又是室内。”青青道:“坐起来吃罢。”

  我半躺着,微笑道:“打着吊针怎么吃?”

  “还要我喂你不成?”青青骂道:“懒!”

  “行行好,一次如何?”我知道自己在撒娇。

  青青叹气道:“拿你没办法。”但还是舀了一匙粥,伸过道:“吃吧。”

  “够不着。”我歪着头。

  “你……,够不着别吃了。”

  “别……。”我只好伸过头去,青青也把汤匙移近了点。她一匙一匙的喂,我一口一口的吃。

  “不用回去了?”我咽下粥道。

  “喂完你就走。”青青道:“什么话?”但也只是笑。

  我也笑,好温馨。

  青青看我吃得狼狈,定定的望我笑起来。

  “有米粒?”我伸手抹嘴角。

  “不是。”她笑得更厉害。“我想起了阿花。”

  “阿花?阿花是谁?”

  “阿花是我家养的良种癞皮狗,平日我也这样喂它的。”

  “你……,不吃了。”我赌气,伸直了腰。

  这回轮到她求我了:“行行好,吃吧。就一次如何?”
从前有一只可爱的国产鼠标,吱吱吱
每天很自由的被人摸着工作,他很快乐,吱吱吱
只有一点不是很舒服,有根线连着他和电脑,不是很自由
后来他看到了进口的无线鼠标,没有那根线,很自由
于是乎,他在痛下决心挥刀...咔嚓...剪断了那线,那根供给他能源和通信的线
后来,他在也不能工作了,成了只坏鼠标,咕咕
后来他才知道,人家的进化成无线鼠标,是花了时间的
还有,无线鼠标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自由的
肚子里有电池,离主机太远还是不能工作的.......

相关信息:


欢迎光临本社区,您还没有登录,不能发贴子。请在 这里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