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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锡良文章节选 三千年不变之局——受了苦要知道怎样去奋斗、争取,不是只坐着等xx来改善
许锡良文章节选 三千年不变之局

三千年不变之局


  


  关于中国数千年不变的话,“戊戌变法”六君子之首的谭嗣同的《仁学.二十九》中说过的一段话里也得到验证:“二千年来之政,秦政也,皆大盗也;二千年来之学,荀学也,皆乡愿也。惟大盗利用乡愿,惟乡愿工媚大盗。二者交相资,而罔不托之于孔。”“百代都行秦政制”。当年的满清王朝的裱糊大匠李鸿章先生在西洋人的坚船利炮面前,也无限地感叹:三千年未遇之变局也。虽然未遇之变局,但是,也仍然没有让中国有什么真正的变化。


中国的专制体制延续之久可谓是举世无双。为什么中国的变革与社会转型会如此之艰难?一种一再被历史与现实证明漏洞百出,问题多多,灾难重重的社会制度却总能够超常地稳固而且几乎原封不动地得以传承?而且,这种情况即使是在西洋人用洋枪洋炮轰开了国门,变得有亡国灭种,国人充当亡国奴的危机时,也仍然改变不了。这与法国人动辄声言:面包,面包,否则就要流血革命,真是不太一样。法国人革命那是真革命,把制度与思想弄了一个底朝天,但是,中国人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够苛活。即使苦难重重,只要有孩子,希望就仍然可以寄托在这些早上六、七点钟的小太阳身上。

直到这些早上六、七点钟的太阳们,也变成了日薄西山的老朽,他们因此又用同样的期待,同样的话语再来激励下一代。如此数千年,灾难依旧,苦难不断地昨日重现,多难之后只是更多难,未见兴邦。而且不断地“后人复哀后人”,再后人又复哀后人,以至于无穷。其实何止三千年不变?五千年的文明虽然古老,其实算起来也就是几年文明的反反复复地在那里重复而已。重复什么?重复专制,一个是“大盗”式的秦政,一个是“乡愿”式的荀学,大盗利用乡愿,而乡愿工媚大盗,二者狼狈为奸,但是都是借用儒家孔子的名义来实现的。一百多年前的革命者,思想家,革命烈士谭嗣同先生作出如此断言,真是振聋发聩,一言即击中了中国千年轮回不变的死穴。


  自然,中国内部争斗数千年也没有中断过。不过,为什么争斗呢?鲁迅先生也是一言击中要害,大家虽然都在抗争,也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但是,实际上所抗争的不过是在争夺一把椅子,是争坐椅子的权力与资格,而对于椅子本身是没有人怀疑的,在维护与保护椅子的问题上,中国人数千年来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上下各方力量都是高度保持一持的。


 不是不能变,而是中国人不想真的改变


  台湾的柏杨先生的《丑陋的中国人》大陆版,曾经录有由张香华女士写的一篇文章,叫《你这样回答吗》是一篇对比利时裔美籍汉学家司礼义先生的采访记录。其中的一段对话很是耐人寻味:“民主是现代化国民的生活方式,人民必须知道怎样做一个国民。受了苦要知道怎样去奋斗、争取,不是只坐着等政府来改善。我最常听到中国人民对不合理的事的抱怨是:‘没有办法!’对空气污染如此,对交通紊乱也如此,一切都‘没有办法’!”


  司神父感慨地说:“归根究底是,中国人民并不真的想改善!”


  然后他又说:“中国有些上层领导的人物,本身是个好人,可是他们就是不懂别人是怎么活的。这种上下层人物不能沟通,是很可悲的。又有些人,从贫穷出身,但,一旦当权之后,不但不再设身处地,站在原来自己那个阶层发言,甚至,故意不提自己的出身,反而认为穷人是懒惰、活该。”(柏杨著,《丑陋的中国人》古吴轩出版社,2004年8月第1版,第174_175页。)


  这一段话使我久久陷入沉思之中。中国不会变化,是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观内在的因素决定了的,而且这种不变的社会格局,几乎是融入在中国人的精神骨髓里面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台湾的龙应台女士终于喊出了:“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可是,有用吗?“没有办法啊”。也许台湾已经有一点用处了。但是,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母机的大陆来说,类似这样的声音喊了一个多世纪了,仍然是那么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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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均为泛泛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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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对话,歧义纷生;你以为明白了对方的话,其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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