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强者生存

　　顺带说一句，过去的职业球员一定要有强健的体魄，你的对手们都是每周打三场球就能挣到150美元的家伙，他们会不计代价地保住这份工作。一个刚进联盟的新人要吃不少苦头，你必须让人们知道你不怕任何打击，如果你受不了，很快全联盟的人都会窃窃私语：“那个新来的家伙是个软蛋，让我们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当时的比赛时常演变成群殴，身为职业球员你必须懂得自我保护，并证明自己的能力和毅力。那也是段不错的时光，要想在比赛中得分，你必须对篮球这项运动的每项技术都非常了解。如今的篮球与过去大不相同，你只要精通跳投、后仰投篮，或是擅长防守或运球，就能在职业联盟里站住脚。

　　过去的球员必须精通背身挡人，还要熟练地策动进攻，他们几乎无所不能。你不能是一个攻强守弱的球员，因为那时候没有24秒钟，你的对手可以让你连球都碰不到。24秒钟的出现对防守一方大为有利，进攻方必须在24秒内将球投出，那些技术有缺陷的进攻球员犯错误的机会也大大增加了。踏错一步或脚下拌蒜都可能断送一次进攻，我认为这是现代篮球比过去更困难的一面。

　　那时的比赛没有技术统计，但我平均每场能得12到13分，那已经是很高的个人得分。我还记得自己的得分纪录是在新泽西州的帕特森创下的，我在一场40分钟的比赛里得了38分。由于没有技术统计，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联盟得分王，当时的联盟管理人员也没有想到记录和保留比赛数据，不过在愚人村队我确实是头号得分手。

　　每个赛季的长短往往不一样，有时候球馆老板们会决定缩短一个赛季。通常情况下我们每个赛季要打40到60场比赛，包括季后赛在内。根据球馆的大小，每场比赛大约有1000到3000名球迷到现场观战。就像我曾经说过的那样，过去的篮球赛节奏缓慢，对球员的体格要求很高，因为在比赛中总有一个对手紧贴着你，为了阻止你得分，他甚至不惜给你当胸一拳。那些球员知道球场上的所有阴损招数，以及如何躲开裁判的眼睛。

　　联盟中有一些身高2米以上的大个球员，他们都是中锋，不过那时候球员的身高并不是特别重要，因为人人都知道如何挡人。我可以让一个身高1.98米的对手抓不到一个篮板球。纽约市立大学校队有一种叫做“火灾式策应”的进攻战术，在这套战术中每个球员都可以做篮下策应。你不必是个身高2.01米的大个子，那怕你只有1.73米，也可以从角上切入篮下，接住队友传给你的反弹球或胸前传球，这时候你就是篮下策应球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