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
遥想34岁之井冈山毛润之, 偶虚度34年羞愧想自杀啊!
[阅读: 717] 2006-12-05 12:07:10
按公历算,偶已34岁了。
但俺出生时,在广阔天地里与大自然和饥饿作斗争的父母,他们过惯了按二十四节气春种秋收的日子,头脑里实在缺少公历的概念,因此就按农历给我记下了生日。可今年农历偏偏润月,因此34岁大寿生日也就推迟近一月,还有五六天才到来——偷着乐了一把,像是人生多了一月光阴哩!
唉,34年虚度啊,几乎一事无成。现在经年累月地“暂住”在这都市里,连个自己的窝也没有,惭愧,首付交不起,想当个房奴也没资格。
实在抱怨老爹老妈,当初为什么不给我取个“世民”、“元璋”、“润之”诸如此类经天纬地的名字?即使不成,什么“自成”、“献忠”、“秀全”之类乱世枭雄的大名,还是可以取一取啊!正因为他们给我取的是俗不可耐的名儿(姓+字辈+小名单字,暨我辈起,字辈谱焚于文革,我氏后辈连俗也没法俗下去了),这么俗的姓名害得我今天一事无成?!
自十五六年前购买、饱读、收藏、剪贴各种关于一代人杰毛泽东的传记、轶事、回忆录起,我就每天暗想着,“我今年XX岁了,毛主席像我这把年纪时,他还没出道呢。”
一晃五千个日头过去,十八九岁的毛润之从读师范,到当兵、北漂、受聘小学校长、搞第二职业开书店、发展党员、参加中共一大、南下广州、任国民党代理宣传部长,到他33岁时中国逆转,他带领几百近千名秋收起义残兵上井冈山战天斗地……一路走来,他距打进北京城的希望越来越大。可是,我的五千个日子过去,人生希望怎么越来越渺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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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
今天,又忆起润之来,慨叹:“冬天来了,偶34岁了,毛委员当年也上井冈山打游击了。不知他们那时睡的是稻草,吃的是红米饭南瓜汤,冷不冷、饿不饿啊?”
老婆又一番揶揄:“每天自拿毛润之相比,你算那把夜壶啊?”
是滴,是滴,偶乃中国茫茫人海的十三亿分之一,当年润之也至少是中国的四万万分之一。从数学概率来算,偶中5000万元大奖的机会,也比润之少得多啊!
再者,润之从23岁起北漂南下,京沪湘粤四海泛舟,人生阅历丰富已极,不仅缔造了襁褓中之我布尔什维克党,与刘少奇、李立三鼓动发起过安源路矿大罢工,甚至30岁就风雨下韶关,参与帮助过国民党中央委员会的改组,当上了国民党中执候补委员,一度官至国民党中央代理宣传部长。而我呢,连伟大首都北京也没去过,从村校讲坛到县城干宣传工作,尔后混进大都市艰难营生,至今连个小组长也不是。惭愧,惭愧!
其次,拿生活质量相比,也委实比不过润之先辈。他是农民的儿子,我也是农民的儿子。他是师范毕业生,我也是中师毕业生。但他追进北京,追到了恩师、海归派杨教授的女儿。比他小8岁的开慧在1920年底,以19岁芳龄就嫁给了润之。但我却娶了一个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老婆——一个穷教书匠的小女儿,只比我1岁,不把我当大哥看,每天把我数落得像只大街上的流浪狗。
同时,润之新婚那阵子,养儿育女的成本也小得多。在省城长沙,他和开慧接连生了岸英、岸青、岸龙(后夭折)三兄弟。可我如今逢上“房改把你腰包掏空,教改将二老逼疯,医改为民提前送终”的时代,因此连养一个儿子也喊招架不起,更甭奢望像润之当年多子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