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Blue: 逃亡
逃亡
  
   记忆中2001年的股市充满了不确定性,股指游移不定,热点换个不停。炒了这么多年的股票,那一年让人感觉特别累。我手头已经没有那年的成交记录,具体操作已经不可考。上半年多少赚了些钱,但肯定不超过10万。在资金很多的情况下,这个成绩显然不让人满意,于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仓位重了不少。
   2001年6月开始,和上一年一样,我连续有几个月在外地。不过,这回可是放不下心来,经常要查一下情况。狐疑,老祖宗的这个词发明得真好。当时我应该就是这种心态,想到股市,心中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念头,想得最多的是就这样了结空仓算了,但利益的引诱却使人始终下不了决心。跟很多朋友谈过,发现老股民在大市崩盘之前常会有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虽然没多少人能够提前跑出来,但是这种心理状态显然也是诱发大跌雪崩效应的原因之一。
   大约是6月底或者7月初的某一天,听到股市创了新高,专门去了一趟我在那个县城新开的证券部。那是阳光灿烂的一个下午,已是夏季,气温到了三十多度。证券部是君安开的,租的房子,装修都没好好搞一下,显得很不正规。一进大厅,感觉气温比外面还高几度,里面挤满了看盘的散户,个个汗流满面聚精会神,头上只有几把吊扇全力运转,吹的全是热风,一点也不解凉。
   我东张西望,看到一个穿着气质明显和当地人不一样的小伙子,上去打个招呼,居然是君安从深圳派到这儿来的。算是他乡遇故知呀,他又正好没事,我们找个角落聊天。
   他说,这个县城的点,君安就派了三个人过来,一个头,一个负责客服,他负责技术支持。严格说也没办好合法的手续,用的是他们在这个县所在的地级市的执照。营业网点扩张太快了,一切都不能按常规走,现在正是券商跑马圈地的时候,几个人就拉起一个摊子,难的在于没有人。像他,刚到君安几个月,就被派出来独当一面了。
   我说怪不得你们这里条件这么差,连空调都没有。他说哪来得及呀,里面有个中户室,有空调的。
   “中户要多少钱?”
   “20万”。
   “那中户有些啥待遇?你们在深圳的中户可是管饭的。”我问。
   “管啥饭呀。就是单独用一台电脑,有空调。”
   “你们可真黑,人家可是拿着几十万来的。”
   “就这样还没位子呢,里面早满了,这几天来的都没办法安排。”
   和他还谈了些其它的。他说,现在县一级基本都有证券部了,好一点的县几个证券公司设点,都是今年的事。我问到交易量,他说基本都是进来就满仓,换股也很频,因此他们营业部的收益还不错。我很奇怪,这些股民根据什么去操作呢?他说,他们有人负责讲盘的。
   这时收市了。只见股民们大多没有离去,在等着“老师”讲盘呢。
   记不清是如何告别的,我心中极其不安。在街上找了个网吧,细细了解各方面的情况,一直到晚上。
   结论是:应该又是到最后的疯狂了。市场已露出疲态,创新高也很勉强。最重要的是,我认为市场后续资金不够了。中国的股市,什么时候都是资金推动型的,全靠钱往上堆,什么时候没钱了,就崩掉。从那个小伙子那里了解的情况看,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全国的县城都在开设证券营业网点,如果县城里的人都开始大量炒股,那他们之后新的资金从何而来?农民是不可能钱玩这个的。事不宜迟,得撤了。
   第二天,我什么也没干,一上午就在抛股票。这时候才发现,手里的股票实在太多了。两个户不说,品种也不少,数量也多,很多都不能一笔出。我基本上都报低几分钱出。开始还查是否成交,到后来烦了,也不管了,最多查一下回笼的资金量,大致确认一下就是了。休市之前终于长出一口气。原来空仓是这么爽的一件事,好象心里的大石头给搬掉一样。
  接着就忙我的去了,再没看股市。后来我才知道,终于我还是在股市里留了条尾巴:我LP账户里有70手维维股份没有成交,虽然我当时是填低了几分钱的,但当天这股就开始往下走了,可能正好我报单的时候差个一两分钱,虽然我已经是打算低抛的。记得这些维维股份的成本是十七块多一点,我在今年它股后才抛出,价格是2块5,算上送股还有股改除权,还有历年现金分红,按当时70手算,每股损失了十块钱。算上这个损失的话,我在2001年基本是交了白卷。
   之后的几年里我是不看不问不谈不想股票。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厌倦,特别累,身心俱疲。总算基本完整逃了出来,连填个单把那70手处理掉都没兴趣。后来呢,对股市极其失望,前几年的股市,实在是太黑了,一点信心都没有。我LP倒是有兴趣,后面会谈她的事。


执行力=流程+计划+组织

把理想变成计划,
把计划变成步骤,
把步骤变成行动,
把行动变成成果。

好語說盡人必易之。規矩行盡人必繁之。福若受盡緣必孤。勢若使盡禍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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