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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Blue: 来挑拨上海和深圳吧-------------批上海
(ZT)上海十八天
镜湖先生 发表于搜房社区-楼市话题

从2月11日到2月28日,26名同事一起到上海一家大学接受业务培训。
第一天:
我们乘坐下午4时45分的航班飞抵上海。在深圳机场的候机时,听说是上海航空公司的航班,同事们猜测说上航的空姐一定很漂亮,加上要暂时脱离工作去进修,因此每个人的心情都不错。飞机起飞后,不少同事开始注意空姐,结论是漂亮还是漂亮,但却是冷冰冰的。一位同事说,在近两年小时的飞行时间里,他没有见空姐对谁笑过,无论是送饮料还是晚餐,她们总是冷冷的。大家以为上海小姐就是这样,但一个细节还是显示出她们的可爱:空姐与空姐用上海话聊天时,表情活泼,像邻家的妹妹。可惜,转过脸对着乘客时,马上矜持起来。很多人常坐深航的飞机,大家说还是深航的空姐亲切。
当时我们没有意识到,上海航空公司空姐准确地代表了上海的服务意识和质量。冷,成了我们在上海生活的十多天里时常碰到的事。
飞机在浦东机场滑行时,机场的大让我们意外。下了飞机,走在又高又大的候机楼里,虽是在室内行走,却让人有在田野里的宽敞感。下飞机后,我们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出口。也许是大的缘故,浦东机场里的旅客显得很少,有冷清之感。
上海比深圳冷多了,出了机场,大家纷纷穿上厚衣服。
从机场到我们住的招待所,车要走1个多小时。一路上,道路平坦,车也少。透过夜色向车外望,到处是空地。同事们说,与深圳比,上海土地多得让深圳人恨。道路中间的广告牌也引起我们的注意。从眼前闪过的很多是上海本地企业的广告,我们不熟悉,让我们有亲切感的是招商银行和万科地产的大广告牌。
车经过杨浦大桥时,远远地看到灯火辉煌的陆家嘴,很多同事看得聚精会神。一个同事感叹说,到底是大上海啊。很快,车子到了四平路,我们就住在附近一家大学的招待所里。经过一片柒黑的大社区后,我们终于下了车。环顾四周,同事们略略有些失望:周围空荡荡的街巷很少有人,街树光秃秃的,清静得有些死气沉沉。
安排好房间,我们4个同事准备打车去衡山路。当时已经是10点30分,周围见不到出租车,走过两条街才终于找到一辆。去衡山路走的是高架。上海的高架路面很宽,双向四车道,也非常高,比广州的好多了。从住所到衡山路,仅用了20来分钟。
我们先把整条街走了一遍,然后在一家叫“哈鲁”的酒巴里坐下。
我5年前曾在衡山宾馆住过六七天时间,在这条街上走了无数遍。仔细看,衡山路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是多了几间酒巴而已,人好象多了。煞风景的是,几乎每个酒巴门前,都有一溜自行车。
下出租车时,一对男女当街亲吻引起我们的注意。远远地观察后,像我们猜测的一样,男的是个白种人,女的当然是我们的同胞。
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到招待所外的街道看看,最深的印象是四周灰灰扑扑的。建筑全是七层左右,外表陈旧,倒有幽静之感。同事评价说,这里像内地。后来我们知道,这一带是上海高校集中区域,很多建筑是八十年代后建的。
一整天都在学校上课。授课老师是位全国知名的教授。间或,老师会讲一些上海的情况。上海的楼价近3年飞涨。三年前,学校附近的楼盘价格是3000到4000元左右,但3年后已涨到8000元。这位教授说,上海楼价高,但普通上海人的收入并不高,全家月收入在300到600元的家庭上海还有不少。在附近的菜场里,教授常看到一个捡菜的本地市民,他说这在其它大城市,比如北京是不可想像的。收入50%用于食品的家庭,在上海还有很多。另外,上海的治安情况近年也开始越来越严峻,春节前的发案率显著增加。
课间,同事们聊起来,都说昨晚睡眠不错,周围很安静,适于生活。很多人都在四周的小街道逛过,让人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多年前自己生活过的城市。招待所有间“超市”,里面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售货员看起来很诚实,让大家觉得亲切。
一直以为上海是个守规距的城市。但几个讲课的老师都说他们家里安装有锅型天线,能收到BBC、CNN等频道,颇让人意外。每个人讲起来都理直气壮的,称这并不违犯国家政策。让人羡慕的是,每家的安装费仅1000余元。我家的信箱里也曾收到过类似的广告单,印象中在5000元左右。
晚上看电视,选定了上海电视台文艺频道,算是了解上海风情。当时正在播一个谈话节目,参与者是三个洋人与他们的上海妻子。一个上海女人正在眉飞色舞地与她的洋老公讲恋爱史。一如所有的此类节目,当事人讲的起劲,听者讲的乏味,马上换台。半小时后转回来,还是这个女人,正在表现自己的才艺,唱的是越剧还是沪剧分不清,反正是伊伊呀呀的。这个女人边唱边向洋老公抛媚眼,很是得意,但她的洋老公略显尴尬。看着实在肉麻,很不舒服。
后来在上海不止一次遇到对洋人优待、对国人冷脸的事,这是后话。
第三天:
在上海,突然发现说普通话的人明显多了。在上海的一些公共场所,如公交车、商店、酒巴、餐厅,用普通话交谈的人占有很大比例。我无法分辨讲普通话的人是上海人,还是这几年闯上海的外地人。我留意到,坚持不懈讲上海话的多数是中年以上、收入较低者;对外地人,这些人的神态常常夹杂着鄙薄和无奈。这在我们所住招待所的服务员大姐身上表现的尤其明显。我觉得,讲普通话的人似乎比讲上海话的人有优越感。
晚上,我们在人民广场附近顺风(好像是这个名字,记不清了)大酒楼吃饭。餐厅里人不少,生意不错。用餐期间,四下打量,从穿着上判断,顾客中在写字楼工作的人不少。这家餐厅收费并不低,似乎更适于商务。多数人用普通话交谈着,气氛相对深圳的同类餐厅要更显拘谨。仔细看,用餐者年龄都不大,看上去大学毕业没几年。
与此相关的一个细节是:在福州路上的上海书城里,一层的一个书架上摆着几本“学说上海话”一类的书籍和磁带。我在旁边看了较长一段时间,没人光顾。向同事请教,这些书是给谁看的?同事说,想必看的人不多,但出版“学说上海话”这类书是个有趣的现象。同事分析说,这是数年前“珠三角学说粤语热”的上海版,但只是形似而已。当时珠三角有许多香港人开的工厂,为了在这些厂子里与香港管理人员交流,学说粤语十分必要。现在,珠三角普通话普及地较好,已经很少有招聘广告要求应聘者会说粤语。上海出版“学说上海话”有些滑稽,纯粹出于“人家有我要也有”的争强好胜心态,把自己摆在了一个较高位置。上海的工厂,由上海人开的并不多,不会讲普通话的上海人开工厂的更是少。学会上海话只是为了坐公式汽车买票或菜场买菜用吗?
在外滩,很多外地游客在忙着照像。浦东与浦西,灯为辉煌,交相辉映,看久了,让人觉得浮浅、夸张、炫耀。不过,同行的同事说,上海的夜晚看起来真得很漂亮。很快,我们溶入了南京路上的人流里。
与深圳甚至香港比,南京路的霓虹灯丰富多彩,四周的楼高大密集,喧闹嘈杂,我们顺着人流走完了南京东路。我们留意到,南京路的商品有着很浓的平民色彩,相信“小资”们不会喜欢。我们进了一家叫“丝绸大王”的商商店,其价格让我们吃了一惊:普通的丝绸近二百元一米,高端的达四五百元一米。同事感叹说,什么商品到了上海就金贵起来,“化腐朽为神奇”;而深圳则相反,很可能让名牌成了地摊货,“化神奇为腐朽”。
南京路上也有让人疑惑的地方。很多看起来很漂亮的大厦买的却是低档商品。比如置地广场,名字虽然与香港的一样,但商品的档次却是天上地下。在七楼(也许是八楼,记不清了),竟有许多铺位公然售买仿冒国外名牌服装,如万宝路、TOMMY、NAUTICA(如果拼错了,请不要笑,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哑然的是,假名牌上还有经销商的地址和联系电话。
第四天
一位教授授课时说:上海55%的男人不在家吃饭,而上海好男人的标准之一是在家吃饭。他感慨,上海的好男人少了。
晚上八点三十分左右,我与俩个同事去新天地。感觉不错,的确是“化腐朽为神奇”。照例我们先去“浏览”全貌。88新天地里有“概念家具展”,进去看看,觉得那些椅子什么的,在华侨城的易家侬早已是商品了,但因为地处那么一个浪漫的地方,展览还是有清风扑面之感。小广场里和旁边一些小店里售卖工艺品,多是些穿金戴银、展现“中国特色”的工艺品,一看那个劲,就知道不是为国人设计的。再问问价格,高的离谱。上海人以为,洋人们都有钱,但显然这只是上海人的错觉。
想找间清吧,竟不容易,几乎全是餐厅加酒巴。以我们在深圳积累的可怜的经验看,新天地不该有这么浓的油烟味。还有很多房子空着,显然还没有租出去。与香港的兰桂坊相比,新天地更有“设计感”,像个拍电影的片场,但人气就差太多,也没有兰桂坊自然随和。感觉是,新天地是旅游景点,是看的,流露出的气质与上海无关。后来,我们听说,新天地的开发商是香港人,不知真假。
我们最终选定了一家叫“LUNA”的酒巴,其实也卖吃的。九点过后,人开始多了起来,一支菲律宾乐队也开工唱上了。三名歌手嗓音沙哑,唱的全是英文歌,有新有旧。酒巴里有不少白人,显得比深圳的酒巴“国际化”。我们座位旁边有三个年轻的白人姑娘,衣着得体,看着很有教养。间或一回头,后面座位上全是清一色的年轻面孔,怎么看怎么像是大学刚毕业的,但显然又不是。气氛上,上海酒巴里的人绷着劲,像在表演:“看,我正在酒巴小资着呢。”深圳的酒巴则充分体现酒巴的实质:与快乐同行。
我们也遇到“三倍”,先后有三个上前搭讪,倒也讲究礼貌,但年龄实在太大、穿着实在没品味,实在太无魅力。同事说,看来上海这行才刚刚起步。
第五天
来上海的几天里,白天一直在上课,只有晚上有时间与上海“亲密接触”,无缘目睹上海真容。
上午,一位同事请假去市区一整天,下午回来见人就说,白天的上海简直不能看,阳光下的南京路跟晚上的根本不是一条街。他向我们介绍他的观感:浦西多数街道路面残破,有很多大楼很丑陋,一看就是疏于投资维修;街道上空,密布着各种线缆,看着怎么那么落后。
我们不太相信,晚上挺漂亮的,白天就不行了?同事说,上海就像上了年纪的女人,浓装艳抹后,只能乘着夜色出街让人看看。大家笑了,说上海挺有钱的,不可能不重视城市维护。这个见了“世面”的同事笑说:有粉搽在脸上,上海要么是粉少了,要么是脸太大了粉不够用。
下午五点三十分,步行十几分钟后,在四平路上坐上55路公车去外滩。在过苏州河之前,黄昏的上海乏善可陈,一路上的建筑平淡无奇。真的很奇怪,晚上流光溢彩的大厦白天再普通不过,与国内其它城市毫无分别。高层居民楼很多,无论建筑形式还是质量,无法与深圳的相比。街道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上海太大了,一眼望不到边的灰扑扑的、陈旧的建筑,一座少有绿意的城市。
步行到人民广场,准备乘地铁到体育馆。原以为上海大剧院前会有地铁入口,但走到一个入口前发现大门紧锁;走了一段路,又是一个大门紧锁的地铁入口。建了通道不用,也算是怪事一桩。辗转问了数人,总算进了地铁。通道的顶上,各种线缆松松垮垮随意垂着。买票后,发现票面已经卖了广告,不像香港地铁票上印着地铁线路图和换乘站。四周看看,同样很少见到地铁线路图示。
地铁里的人们,不急不徐地走着,偶而会有肩扛手提的民工。
办完事,坐地铁原路返回,出人民广场站后,在福州路准备打车回住处。到上海之前,一位在上海有求学经历的朋友向我们提供上海抢座位“攻略”:抢的时候要心狠屁股快,管它老弱病残孕。在上海坐了几次公车,还好,不至于到这个份上,心中还暗笑了一回朋友。其实是我错了,那些早几年抢公车座的这几年有钱了,改抢出租车了。
上海的出租车没有深圳的方便,想坐的时候常常不见踪影。我站在路边等了又等,好不容易来了一辆,却被人“劫胡”,一边几次。最过分的一次是,我的手正准备拉开车门,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比我快了几秒钟打开门,一个“小资”模样的男人很娴熟地坐进去,接着,他的女朋友也坐了进去。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不知该说什么。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坐上车,也太没用了。最终还是像个上海人一样,从别人面前抢了一辆坐进去。一路上,心情非常不爽。
幸好,司机是个话多的人。聊起来,知道他一个月的收入是3000元。他说,他很满足,因为这在上海已是中等偏上的收入。司机很整洁,看着放心,这可能是上海出租最大的优点,但若要论方便,当然还是深圳的了。
第六天
早上六点,天色未明就出发去杭州,杭州之行委托给上海当地一家旅行社。我们坐着一辆简陋的国产大巴,在上海的早晨穿过整个城区。在太阳初升的时候,车子从令上海人骄傲的虹桥开发区经过,然后是一大片开发较早的多层“欧陆风格”住宅区。导游小姐是个上海女孩,她指着那片住宅区说,这里住了很多台湾人,一到晚上靓女如云。
去杭州,不能免俗地要去灵隐寺、西湖什么的。杭州是个漂亮、悠闲的城市。我们在曲院荷风喝茶,下午五点二十分,服务大姐就开始扫地,说五点半下班。我们问晚上不营业吗?大姐说,那不太累了。我们羡慕不已。
来去都走沪杭高速。从坐车的舒适度看,似乎不如广深高速。不知是车的原因还是路的原因。车在沪杭高速上,我留意到,路上的货柜车并不多,与广深高速比起来,路面清清净多了。但报道显示,上海港的货柜运量大于深圳港。
在杭州,虽然去的多是旅游点,但仍想从中找到一点“国际大都市”对杭州幅射的“证据”。车在杭州市区穿行时,一个小巷拐角处有家“可的”超市(我们住的招街所旁边有一家,因此很熟悉),这是我在杭州一天发现的不多的上海“痕迹”之一。
杭州,似乎是一个很独立的城市。
第七天
来上海后,同事们都没闲着,全都拿着地图,课后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中穿行。
上午课间休息,一位女同事说,上海的脸上到处是深港的“痕迹”。她猜测说,上海很多漂亮大厦是香港人投资的,从名字上就看的出来,如置地广场、恒隆广场、恒升广场、金钟广场、铜锣湾广场、中环广场、香港新世界等等,相信上海吸引的外资中有相当一部分来自香港。她说,有时候,上海一些大厦名字让人有错觉,以为上海是香港的复制品。
至于上海脸上的深圳“痕迹”,留心后发现也不少。如外滩上十几栋殖民建筑中,有两座分别挂着深圳发展银行和招商银行的牌子。人民广场对面一座大楼的顶上,绿色的平安保险牌子入夜后十分显眼。深圳的一些品牌专买店和商场也开进了上海。我们坐车在上海街头发现的有“富安娜”专买店和香江家私、金海马等。进到上海的商厦,深圳产品及品牌比比皆是,女装如曼斯汀、影儿,童装有安奈儿,皮鞋百丽等。深圳产品在上海的地位,以我们的观察,大概除了国际上的大牌外,在国产品牌中属高档。
实际上,上海售买的国际品牌中,很大一部分也产自深圳及珠三角。
另一位女同事说,上海除了旗袍和各种酥糖,简直没什么可买的(她忘了说在上海组装的各种洋品牌汽车)。实际上,当上海引进若干跨国公司时,它丢掉的却是最有价值的各种品牌。在上海,我们感受到上海产品、起码是日用品的贫乏和单调。当然,可能有很多数字来否定我的看法,但这确是我们在上海的真实感受。
反观深圳及珠三角市场,来自上海的产品,几乎全部带着跨国公司的名字。
第八天
这几天,我们接触到的上海人(包括教授和的士司机)最喜欢谈论的一个话题是,上海私家车的上牌费已经涨到四万多了。一个教授说,这个价比一辆车都贵,不合理。他说,如果是为了限制车辆增加,完全可以用抽签的办法;现在的作法有向市民敛财之嫌。在热炒这个话题的同时,传来周边城市已经限制上海人在本地上牌的消息,表面理由是为了加强车辆管理,但上海人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是这些地方也想涨价。
事实上,仅从上海的街上看,汽车数量还没有到“真多”的程度。比如我们所住的街道周围,来往车辆并不多。但几天前我们坐的车被堵在高架上,前后一看,真是壮观,汽车像苍蝇一样粘满了整个道路。目之所及的数条路上全是一动不动的车。
普通上海人出行主要靠单车和公车。上下班时去上海的十字街头看看,那滚滚的单车车流吓人一跳。汽车司机也不再绅士,喇叭鸣叫着,现场显得一片混乱。
其实多数上海人开车有条不紊,除了深夜在高架桥上,车速并不怎么快。普通道路开车不快,我们觉得主要是上海的平交路口太多,车的速度上不去。总体而言,上海开车的人脾气比深圳人温和,很少争抢。慢是慢点,但还算有序。
第九天
下午,校方派车让我们去浦东参观。
来上海之前,我以为金茂大厦是上海的“标志性建筑”,但来了没几天就知道不对劲,上海人似乎更喜欢东方明珠电视塔。上海很多宣传广告背景都是浦东,画面上电视塔更突出。当然,很多宣传画用了上海的夜景。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在公车看到的一个电视广告片。
去外滩,我们只能坐55路。这路车上,每辆车都装有两个液晶显示屏,由“上海明珠移动电视台”提供节目。吸引我的是个公益广告,反映上海的城市建设成就。广告词当然离不开“国际”“大都市”这样的字眼,而画面只有夜晚的电视塔。摄像机对着电视塔,从下面摇到塔顶,再从塔顶摇到塔底,反反复复。总是坐这路车,所以看了很多遍。有一天,同行的一个同事终于忍不住笑了,说:这个片子像不像上海闭着眼在自慰?还投入很享受。车上有几个人听见也笑了。如果这么看,电视塔当然比金茂大厦重要,电视塔好像更高。
车子先拉着我们去金桥工业区。
一到浦东,立即觉得地广人稀;等到了金桥工业区,区内的路上差不多就我们这一辆车,人也难得见一个。陪同者是个上海人,很热情的向我们介绍一个挨一个的国际大企业的厂房:“知道吧,这是菲力甫;知道吧,这是东芝;知道吧,这是派克;这是强生。”一位女同事嘀咕:“这是让我们认商标来了。”
从几乎空无一人的金桥工业区出来,很快到了通用公司。与金桥一样,通用前面那条宽宽的路上人迹罕至。一个警察像通用公司的保安似的,在门前指挥并不多的车辆。
通用公司显然接待过很多个来访者。接待小姐很娴熟地把我们领到一个大会议室里,什么都不说就给我们“洗脑”——播放通用“成长”的宣传片。片子内容无非是,在多么困难的情况下,通用用了多少天建成了多大的厂房,创造了什么奇迹,最终在国际大都市上海生产出“中国第一辆通用汽车”等。在通用奇迹的背后,上海人显然付出了不少。此外,片子试图把生产通用车往“中国人的骄傲”上靠,实在太幼稚。正常的中国人,谁会认为别克是中国车?除了那些脑子有病的人。之后,我们去了总装车间,在气味难闻的车间里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百无聊赖。
浦东最后一站去电视塔。在最上面的一个“球”看上海,并不宽阔的黄浦江像是穿行在高楼的峡谷中。天阴沉沉的,眼前的城市看不真切,也望不到边,到处是挤挤挨挨、高高低低的建筑。上海像一个超大的比萨饼,但撒在上面的不是珍馐美味。
看看近处的陆家嘴,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开发浦东,意义到底在哪里?十多年的发展,浦东为国家和国家的经济发展提供了什么有益的经验?缔造了多少让国人骄傲的企业?仅仅是造了数栋写字楼,天一黑就打上光,让在外滩的国人像看“灯会”一样地观赏吗?深圳之于中国,已经有若干本书论述过。有兴趣者,也写一本“浦东之于中国”吧。
第十天
晚上再次去南京东路,为的是看看著名的“上海一百”和“上海华联”。印象上,这两家百货公司的销售额在全国同业中位列第一和第二。看完后,站在霓虹灯照耀的南京东路上茫然了:两家店的经营模式和商品定位几乎一模一样,孪生兄弟似的,从表面上看与深圳的天虹非常相似,不同是没有设立即麻烦又赚钱的超市。但如果比商场设施、商品摆放、气氛及服务,与深圳相差太多。
上海的商业形态非常复杂。说它超前,它确实有香港铜锣湾时代广场一类的商厦,如来福士、伊势丹,还有很多深圳式的商场;说它落后,也能找到不少例子。
有一天在住所附近转,有间不起眼的小店引起了我的注意。进门后,一眼看到七十年代才有的那种老式柜台,柜台玻璃下面是一层层的货板,摆着针头线脑、胶鞋、肥皂等,还有手写的价格;更奇的是柜台后面站着几个中年人,无心营业只顾聊天,他们身后是靠墙的货架。出的门来,看看店名,好像有“合作社”的字样。不远处有家理发店,也是那种感觉,里面有三两张理发专用的转椅(二十年前的理发店里很常见,现在早就没人用了),没人,几个师傅自己半躺在上面,聊着天。这两家店,让我想起七十年代那物质缺乏却又美好的童年。真不知道这些店凭什么还保留至今。
上海大街小巷分布着不少的24小时连锁便利店,出乎我的意料。这些便利店虽不是很密,但足够用了。之所以意外,是因为绝大多数上海人并没有丰富的夜生活,即使有也不会太晚,基本上九十点钟就“洗了睡”。有一天
早上5点多去附近一家便利店买吃的,里面的中年大姐睡眼惺松,给人的感觉她是在值班。一个同事说,上海便利店开了这么多,有可能是因为人工便宜;另一个可能是,这是个时髦的商业形态,为了与“国际接轨”,效益先不管了。
上海有家“联华”连锁超市,在国内以分店多著名。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联华连锁店以小为主,有的小的就像个小卖部。小还不是问题,要命的是这些连锁店骨子里散发国营小卖部的气息,而且没有章法。在福州路一家“联华”,里面竟点起明火炒菜。更令人不忍的是那些大哥大姐(好像上海的超市全是中年人,是福利?)的态度。
讲个自己遇到的事。
有天傍晚,到附近一家“联华”买牛奶。交了钱,想用店里的微波炉热一下,于是问站着聊天的几位(上海人怎么这么爱聊天)炉子在哪儿。一个谈性正浓的中年男人在聊的间中对我说,微波炉坏了,我只好往外走。在门口,看到旁边台子上有台微波炉不像坏的样子,于是自己动手加热。炉子没坏。本来也没指望什么,所以也不生气。但牛奶的吸管太短,没法用,只好又转回去对售货员说能不能换个长点的吸管。这下,中年男子来劲了,振振有词地说:牛奶不送吸管的,短的是我们白送的;长的不能给你,是配饮料的,给你别人怎么办?
我晕,一根吸管至于吗?最终我没拿到吸管。
第十一天
昨晚上海下起了雨,还响了春雷。据说,今年这是上海137年来最早进入春天的一年。
课间,向窗外望去,今天的上海阳光灿烂,天也是难得的湛蓝。来上海以后,几乎天天阴天,再加上每天六个小时的“知识轰炸”,已经让很多人快受不了。十一点钟,决定去上海的“郊区”朱家角镇看看。
我们住的地方与朱家角几乎对角。打电话咨询类似深圳的160,得知要先到人民广场,然后转车。坐在去人民广场的车上,阳光下的上海洋溢着浓厚的居家生活气息。这一天,几乎每扇上海窗户里,都伸出了两至三根竹杆,上面晒着五颜六色的被单和衣物,在春光里摇曳着。一路看过去,倒也触目惊心。在人民广场下了车,千辛万苦地找到了去朱家角镇的车站,但被告知,这个线路上三台车坏了一台,要等很久才会有车;也可以先到青浦,但需要的时间很长。犹豫片刻,放弃了去朱家角。车站不远处是上海博物馆,来上海后一直想去,那就去看看吧。
在博物馆里楼上楼下看看,对其中的文物珍贵程度不甚了了,但馆内陈设和灯光却很到位。虽是星期六,馆内的观众并不多,环境非常安静、雅致。馆内的细部和色彩也很讲究,内井楼梯上用了黄色的铜饰,与内井灰色和褐色基调很配,看得出用了不少心思。总的来说,上海的文化设施在风格上与深圳不同,偏向西化和古典。与上海博物馆一样好看的还有明珠塔下的“上海历史展”。展览的面积之大、展览布置之精,受到同事们的一致称赞。有个展厅反映旧上海过年民俗,袖珍的旧上海街巷和楼房里,激光投射出由演员们演出的情景剧,再配上叽哩爪拉的上海话,十分吸引人。
离开博物馆,搭车去淮海路。在陕西南路下车后,一抬眼,看到对面有“襄阳路服饰商业街”,旅游地图上对此做过推介。市场门口站了一群精壮小伙子,在向每一位过路的推销假劳力士和假名牌包。距大门不远处,又有七八个小伙子与一个人争执着。进到街内,非法商品的推销者不断骚扰着行人,店铺内差不多全是做工粗糙的假名牌。看看街内气氛“恐怖”,未敢久留。
沿着准海路,从“襄阳路服饰商业街”到连卡佛,边走边看花了三个小时。准海路上有新世纪、伊势丹、太平洋百货、连卡佛等大型商厦,还有不少品牌专卖店,如CK等。与南京路的嘈杂和混乱不同,准海路清静,沿街商店橱窗的布置有很浓的西化和香港色彩,看着很舒服。几家大商厦也进去看了看,觉得各家定位相差并不是太大,布置也差不多:一楼化妆品,二三楼女装,上面是男装,再上面是运动用品,等等。卖的品牌也差不多。好几个商厦矗在一条街上,应该竞争很激烈才对,但从表面上看准海路上的商家相安无事。
几天前,有报道说,准海路商厦租金上涨过快,已经有商家快撑不住了。
第十二天
据说,目前上海有2万名“海归”找不到工作。但告诉我们消息的人补充说,上海很多“海归”也水平有限,很多人仅在国外呆过两年。
第十三天
早上六点三十分出发去苏州,导游还是上次去杭州的那个上海姑娘。
车在城区穿行的时候,导游告诉我们说,去苏州要走一段沪宁高速。沪宁高速大部分在江苏境内,只有很少一段在上海境内,但名称上却是沪前宁后。这个上海姑娘说,这是上海从江苏手中抢过来的。
八点左右,我们到了苏州同里镇。
昨晚气温一下子降到11度,天气变得十分阴冷,大家没有防备少穿了衣服,冻得不行。我们到的时候,同里的居民还没有起床,整个镇子清清静静,更觉着冷。导游说,同里与周庄相比,前者是个村姑,后者是个只认钱的主儿,但在镇子里转了一圈后,我们发现同里和周庄没什么分别。如果同里的人气有周庄那么旺,相信她也不会守身如玉。我们离开时,镇子里的游人开始多了起来,大大小小的铺子也开门营业了。
从同里去苏州竟花了两个小时,有点出乎意料。一路看过去,不时会见到已经挖了地基、准备盖厂房的土地。也许是季节的原因,田野里一点绿色也没有,景色十分乏味。接近苏州时,成片的新住宅楼和厂房涌到眼前,一付急速扩张的架势。弥漫在苏洲的气氛有些熟悉,很像是珠三角的某个城市。与上海和杭州相比,苏州显得不合群,有点另类。
在苏州参观了几个园子,没有去看到苏州的街景,十分遗憾。
第十四天
下午没有课。
坐着公车穿过外滩,在一个轮渡站附近下了车,然后过到对面,再走不远,意外发现了一个牌楼式建筑,上面写着“上海老街”。
牌楼后面是条狭窄、凌乱的小街。街两边的建筑是中国传统式样,与这几年各地兴建的仿古一条街相似。边走边看,建筑有新有旧,无法分得清楚。街边是一间挨一间的小店铺,所售商品非常低廉。很多小店为了招徕顾客,音响开得很大声,整条街热闹得如同内地的县城。走在这条街上,嘈杂的市声不仅不令人讨厌,反而有亲切、随和、自然之感。
也许,“上海老街”才是上海文化与精神的原身。外滩、租界,只不过是西方殖民者遗在上海身上的一滩精液,算不上荣光,更与上海人无关,却被上海小心保存并炫耀着。据说,一些上海人准备向联合国申请,让外滩那些殖民建筑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仅就建筑本身来说,大概在欧洲很多“县城”,类似外滩那样的建筑不会少,比它宏伟、有价值的恐怕数也数不清。
上海老街与城隍庙挨着,不长,很快走完。
进城隍庙要五元,不知是香火钱还是门票。城隍庙的建筑还算高大,但占地面积很小,里面也没什么香客。一个房间里传出很特殊的乐声,探头看看,几个道士正在为一个上海家庭做着法事,气氛凝重。
城隍庙商城是一片兴旺景象。到处在售卖品味恶俗的丝制品和工艺品,间或夹杂着几间销售糖果的商店。在豫园附近的一条小巷中,十几个香港游客规规距距排着队,等着南翔包子出笼,情形很是特别。这让我想起南京东路必胜客门前排队等着吃比萨的上海人。
离开城隍庙,步行去福州路上的上海书城。在上海那些等接拆迁的小巷里穿行的时候,繁华、优雅、富裕竟是那么遥远。
福州路被称为上海的文化街,上海的几家大书店差不多全聚集在这里。人困马乏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书城。上海书城有七层,每层面积比深圳书城的大。福州路是条繁华的商业街,但上海书城并没有出租面积给其它业行做,显得很“纯粹”。内里布置用了大面积的深啡色,让人觉得安静。
看了一层、四层和七层,上海书城书籍品种之多、分类之细,比深圳书城好很多。我们所用的专业书算是“小众”,但也单独摆了一个书架,种类还不少。但七层艺术书店不如深圳的书店,境外出版的设计、摄影类书藉,又少又陈旧。

第十五天
听上海人谈风水是件稀奇事。
十几天前刚到上海时,一个接待我们的上海人告诫说,不要与上海人开玩笑,给的理由是“上海人认真”。这个“提示”显得很奇特,但没人进一步发问。然而在上海的这些天里,并没有觉得上海人与中国其它城市的人有什么不同。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和一个偶然的场合,与一个路遇的上海人聊得投机,他忽然崩出一句:陆家嘴适宜建城市绿地,这样上海也有个透气的地方,也活了,建高楼,坏了上海的风水。
说件不愉快的事。那天在陆家嘴电视塔坐电梯到“小球”时,电梯里除了我们五六个同事,还有两个年轻“鬼佬”。到了塔顶,两个年轻“鬼佬”因靠着门口,首先离开电梯。开电梯的小姐一边用英语说着再见,一边伸手拦住电梯门,怕鬼佬被夹着。当“鬼佬”一出电梯,小姐的手马上缩了回来。其时后面还有五六个同胞,当时抽她的心都有了。
第十六天
按计划,在上海的培训今天就要结束。今天授课的老师年轻俊逸,赢得不少女同事的喜欢。想着培训就要结束,每个人都喜滋滋的,课堂的气氛也显得格外轻松。
到上海的第二天,每个房间就订了三份上海报纸,新民晚报、新闻晨报、东方早报。此外,很多人还自已买上海其它的报纸,如外滩画报等。晚上没事的时候看看上海的电视。总的来说,上海的媒体在形式上已经很“老到”,几家新锐报纸更是以美国的报纸为榜样,学的有模有样。据说,一家晚报在版式上“克隆”《今日美国》,收到了该报律师发来的警告函,报社上下喜气洋洋,四处说他们收到了美国大报的律师信。上海电视节目在布光、服装、主持人形象、播音神情等方面也是洋气十足,几乎不会“露怯”。
上海电视台一位节目制作人夸口说,她们那儿的小姑娘,播起新闻来,一付BBC大牌的样子。
但在内容上及新闻评论上,琐碎、自我为中心、自恋等不时会流露出来。不记得是那家频道有档社会新闻栏目,搜集全国各地发生的新闻,然后加以评论。主持人常常以对乡下人的态度嘲笑新闻事件中的人和事,嘴脸十分不招人喜欢。
上海对深圳其实很关心。我们留意到,深圳一些重大事情、尤其是经济发展动向,在上海的报纸上都会有所体现。但对珠三角也有不少误读。前几天,上海一家主流报纸发过一篇报道,说是上海的两个大学生毕业后到广州找工作,误入传销,其中一个最终“逃”回上海。报道写得像个历险记,广州混乱得像警匪片中的黑社会。
据说,上海急着想有一份有影响力的报纸。理由是,几乎所有的国际大都市都有一份有影响力的报纸,上海已经是国际大都市了,当然也应该有。祝愿上海早日实现这个理想吧。
第十七天
一大早,我们坐车去陕西南路附近一家集团参观。站在集团大厦的顶层,“上海比萨”再一次呈现在眼前。一位同事说,四下里看看,与大自然那么远,有种逃不出去的绝望感。
中午,参观结束,所有人就地解散。
参观点与陕西南路很近,打听过怎么走之后,拐个弯就到了。顺着陕西南路可以走到准海路。
天气很好,午后的春光照着,上海一付慵懒的样子,很让人放松和享受。陕西南路的两边有很多小巷子,里面大部分是花园洋房,也有些是现在叫TOWNHOUSE的那种房子。很多过去的好房子,因现在住着太多的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曾经富过。
随心所意地在这个很怀旧的路上走着,觉得好日子竟是那么地靠不住。据上海媒体报道,旧别墅一类的房产,近年价格直线走高,但因绝大多数房子产权不明晰,可上市交易房子十分有限。还有一篇报道说,一个上海人特别喜欢老房子,花钱买了一些有价值的房产,但却没办法让里面的单位和住户搬走。
到了准海路上的百盛,向左是繁华,向右是清净。也没什么要紧事,还是再在上海的街上走走看。
在拐入衡山路之前,准海路一直很家常,偶而有些为外籍人士服务的小店。汽车在街上来来往往,让人觉得空气质量不佳。两边的房子不高,有一些别墅,个别的被改成很有创意的餐厅。离美美百货不远,一间被重新改造过的别墅外墙,刷了很鲜艳的红色和黑色,很像宫崎俊《千与千寻》里面的房子,似乎是间日式餐厅。
有个上海人说,上海“到处东方到处球”,怪了。他解释,上海喜欢用东方来命名什么,如电视台、报纸,建筑上喜欢有球形装饰,可能受了东方明珠电视塔的影响吧。走完衡山路来到徐家汇,看到两个很显眼的建筑,各自“抱”着一个更加显眼的巨大的“球”。这就是徐家汇?
第十八天
今天要离开上海,飞机起飞时间是中午12点过。
当听说我们想坐磁悬浮到机场时,好几个上海人说,坐吧坐吧,磁悬浮已经成了旅游项目了。
大巴把我们放到龙阳路起点站,“消费”过这个项目的人随车去机场等我们。车站十分庞大,远处看着像个展览馆。车票每人一百元,旅客很少,上了车,我们随意在几个车厢里挑着靠窗且正向的座位。
之前,曾在网上看过一篇贴子,介绍上海磁悬浮的情况。
这篇贴子说,上海磁悬浮并没有把机场和浦东中心、老市中心以及上海火车站直接连接起来,只把机场和浦东龙阳路2号地铁站连接起来,旅客们必须在此中转。这样,上海市的一般旅客,要先乘坐公共汽车或地铁,再换乘2号地铁,最后再换乘世界上最先进的磁悬浮列车到机场。根据德国公共交通的经验,一次换乘,旅客尚能接受;二次换乘,部分旅客将不优先选用公共交通工具;三次换乘,只剩下不得不采用公共交通的顾客。从公共交通运输网的组成来看,选用最高时速450公里的磁悬浮列车来连接相距33公里的两地,并非合理的选择,因为磁悬浮列车的速度快、时间短的优点并显示不出来,而换车等车的时间和麻烦,超过选用磁悬浮列车所能节约的时间和舒适。
这篇贴子透露,工程开工之前,上海有关方面预计,磁悬浮列车9节车箱可坐959人,每小时可发车12列,双向运量可达2.3万人,按每天运行18小时计算,最大年运量可达1.5亿人次。每张车票50元人民币,每年的车票收入就是75亿元人民币。工程总造价按30亿马克计算,折合人民币114亿元(1马克=3.8元人民币)。按照这种算法,磁悬浮列车运行线工程的经济效益将是十分高的。
但实际情况却不这样。
比如票价,我们现在花了一百元,也不是10分钟一班车,而是半小时一班,显然客流不足。据说,当时上海上磁悬浮,是想买断其核心技术,但德国人只卖产品不卖技术。
在磁悬浮造价方面,这篇贴子说,根据德国各报纸引用不同的情报来源,可以归纳为下列三种说法:第一,据推测,德国向中国提供设备合同的总数额为20亿马克;第二,根据知情者提供的消息,上海磁悬浮列车工程总造价为30亿马克;第三,磁浮列车公司的发言人说,德国方面将向上海提供四辆磁悬浮列车(连机车带车厢)以及驱动设备,总价在25亿马克以上,由中国方面承担的线路建设造价不超过10亿马克,总造价在35亿马克左右。也就是说,上海国际机场至浦东龙阳路地铁站之间33公里,每公里造价约为1亿马克(3.8亿人民币)。
此外,中国有意购买此项技术时,正是德国磁悬浮列车走投无路之时,有机会获得很好的价格,但上海决策在前,论证在后,还在谈判时就已经开始征地,没有退路,不得不付出高额的价钱,同时又没有得到核心技术专利。这篇贴子说,“真是奢侈得没谱”。
磁悬浮确实快。每节车厢里都有电子显示器,最高时速时,数字已超过每公里400,但仅持续了一分钟时间。最高速时,感觉犹如飞机起飞前的那一刻。难怪当我们坐的飞机从浦东机场的跑道上快速滑行时,有些人忍不住喊“磁悬浮”“磁悬浮”。
飞机起飞了,上海离我们越来越远。吃又甜又咸的上海菜、坐公共汽车、在教室里听课读书、不用紧张工作的日子,就这么结束了。有一丝离愁,但抵不过对深圳的思念。
我们乘坐的是深航的班机。上了飞机,一见到深航空姐的自然亲切的笑,让人顿觉舒服。下了飞机取出行李,一出候机楼,深圳潮湿温暖的空气一下子围了上来,一些人开始宽衣解带。
坐着单位的车离开候机楼,迎面是一座青翠欲滴的山。



执行力=流程+计划+组织

把理想变成计划,
把计划变成步骤,
把步骤变成行动,
把行动变成成果。

好語說盡人必易之。規矩行盡人必繁之。福若受盡緣必孤。勢若使盡禍必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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