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 223] 2022-01-08 10:38:49
经过这几年的磨合跟舞台实践,(我父亲)在天津就脱颖而出了。那时候一开始搭伙搭的是刘奎珍,刘奎珍以后搭的耿宝林,大红大紫搭的是侯一尘,侯一尘从辈分上也是我的长辈。搭侯一尘呢,在天津就不错,到了北京,可能是第一次进北京吧,就是47年、48年那阵儿,这一下就轰动了。北京的观众一听,居然还有这样的相声,过去北京的相声呢,它是发源地,但是它不怎么发挥,不发展,都是按照老道,观众听惯了。老爷子这相声呢,跟人同一个段子(也不同)。
左起:侯一尘、张寿臣、常连安
比如说《开粥场》,《开粥场》这个段子,现在一捯,包括张寿爷的,张寿臣,录音都有,就这甲,这逗哏的,站那儿以后就吹,说我们家有钱,说了一点有钱的例子,然后就开一粥场,开粥场给什么啊?给这给那,把这一个大贯口,施舍的东西用贯口背一遍,甚至于这个段子说不了十几分钟,听的就是贯,听的就是这大段念白。可是到老爷子那儿呢,他把这段子继承下来以后,他就把他从人物出发,这个段子不仅是卖的这贯,前边这一大块,刻画出一个吹牛,一个小市民,想发财这么一个人物,就丰富了,这个段子就能说到30来分钟。
像什么《西江月》,《西江月》那个段子,在我印象里头,其他相声演员没有,没有演的,就是他,他得有文学的底子,他得按照《西江月》的格式,六六七六,按照这个格式,每到一个剧场,就说一个剧场的情况,说自己同台演员的特色,那是他打炮的活儿。《文章会》、《西江月》、《开粥厂》、《卖挂票》、《夸住宅》、《白事会》……这所有的段子都是以说为主的,但是没有一段是没经过他加工整理的,都有他特色的地方。
《绕口令》……有个“十八愁”绕口令,“狼也愁,虎也愁……”,过去不是这词。在早原先是“君也愁,臣也愁……”把这些说成动物,这是我父亲编的,他创作的。他有这些特色的相声,到了北京以后,上了一个电台,也上园子。在那认识的谭小培,谭先生。因为在那个年头,相声界、曲艺界、杂耍跟京剧比,那就低了一大块,不是低一点。甭说那个年月,就是我印象中63年、62年,裘盛戎呀,赵燕侠呀,马长礼呀,这些位中国京剧院、北京京剧团这些全国的名家到了“天乐”,就是天津劝业场楼上的杂耍园子,串门来,我们这些位老演员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人家。穿章打扮,那意思,京剧要高,高于曲艺不是一星半点了。要说这些相声演员能跟这些“ 角儿”们认识……甭说交朋友了……我父亲那时候就认识谭小培。怎么认识的呢?谭小培听广播、到剧场听相声,就发现“哎,马三立这相声,特别!真哏!可乐!”人家就烦出人来,请咱吃饭。愿意和咱接触。得到了谭小培的青睐,在老爷子来说,那是享受,是艺术上的成就感。到北京就“火”了,有压倒一切的气势,每天上电台,上剧场。那时候北京有个茶社,就是……“启明”吧,现在也叫“启明”,老启明,把捧哏的侯一尘用高价挖走了,就把我爸爸一个人撂那了。因为他不善于说单口,他不像我大爷马桂元,或者赵佩茹,赵先生,他们能说单活。上电台呢,每天就是跟侯一尘“你来了,伙计……”说半小时,直播呀,每天就这样……剩一个人了,就撂到这地方了还亏了当时这家私人电台,台长吧,心眼不错,“没伙伴了,你还干吧,仨月合同,你就凑合着吧……”用唱片呀,报点广告呀,说个小笑话呀……把这仨月对付下来了。
大家都是出来卖的,何苦自己人为难自己人
那些活好的,或者活新的,或者花样多的,
或者老板拉皮条功夫好能拉到肯多花钱的客的,
拜托不要老是打击年老色衰的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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