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但在我心里多多少少留下了点疑惑。
那时候研究生的签证是最长2年,如果我不能正式入学等J上博士4年级的时候就必须回国。来的第一年因为想的是陪他到毕业然后一起回去所以也没有正经学习过,进了第二年,同批来的人都在忙着考试,出于面子我也开始看书,准备先考1级。
因为我一直是把家务和打工放在上学前面的,所以学校留学生中心办的日语课常常不去,后来就变成从老师那里借来书,自己自学。
通常的每天的日程是,白天有自己教授的课就去学校,要么就在家睡觉或是看电视,因为5点开始要去打工,精神上有压力定不下心。
晚上打完工回来,洗一天的碗,烧洗澡水,我们住的房子很旧,没有淋浴,只有盆浴。就是在浴缸上开两个口,连接着阳台上的热水器,然后边烧边循环。冬天很花时间。在烧洗澡水的时间里,我开始做第二天的饭,因为当天作来不及。然后自己吃点东西,洗澡。然后才能坐下来看书,基本上J一回来就要停止学习,因为他认为带我来不是让我学习的是为了陪他的。所以为了避免他不高兴,他一回来我就把书收起来,给他热饭等等。我曾经尝试说服他同意我在外屋看书并且保证不弄出声音影响他睡觉,因为他总是到半夜1点来钟才会回来,但是他不同意,因为他要摸着我的胸部把腿搁在我身上才能睡觉。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不想发生冲突,因为他发火的时候眼睛会瞪得很大,声音也很大象要吃人了一样,而且也确实觉得他很忙很辛苦,一切应该以他为优先。
这里要说点题外话,通过在日本的锻炼,我真的变得很能干。做什么事情都要尽量做到科学合理。在回家看我妈就觉得她的效率非常之低。
有一次我回家做了饭,我姐夫感慨地对我姐姐说:你看看XX(我),你什么时候也能做点家务阿。。。我姐姐于是发表了一番关于[勤劳能干]的解释:
勤劳能干这个词常常是连在一起用的,具体解释起来可以分为4个档次:
1, 最好的当然是又勤劳又能干,但是这样的人很少,能娶回家的概率很低;
2, 第二档是不勤劳但是能干,象XX(我)这样的,做的不多,但是偶尔作一作能做得不错,当然也就是偶尔作作;
3, 第三档的就像我(我姐姐本人)这样的,既不勤劳也不能干,因为不能干所以有自知之明,不浪费人力物力,不做好事也不做坏事保持了一个零;
4, 最恐怖的就是象我妈这样的,光勤劳不能干,尽瞎干,忙了半天,花了钱花了时间还弄得家里一塌糊涂。。。
最后,半笑不笑得边指着我妈便宽慰我姐夫说:你就算幸运的啦,没娶个那样的。。。居然我姐夫被她绕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关于我妈做家务没有条理水平低的问题,我昨天晚上想到的,[质量]这个词平时通常是指[质]的意思,其实[质]和[量]也是不应该连在一起说的。我们家4个人有三个都是直手直脚油瓶倒了不扶的,我妈一边要上班还常年教的是毕业班,还要伺候我们,所以一定是没有追求[质]的闲工夫先尽量保证[量]了。我姐姐是不干家务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之后也时不时地发生一些让我觉得不对劲的事,但每次都以J骂我疑神疑鬼是神经病然后气的不吃饭然后我道歉他吃饭原谅我告终。
4月底的一天,黄金周放假前的晚上,那时候我能说一些日语所以辞掉了洗碗的工,到另一个地方端盘子去了,黄金周也是休息的。
11 点多的时候,J打电话回来亲热地告诉我他这就回来了。他有这个习惯,不管多晚他不回来我是不会睡觉的,所以他回来之前总是打个电话给我告诉我他马上就回来了,我们住在学校的后门口,他从科室到家也不会超过10分钟。所以一般他打了电话我就会给他热饭,以保证他能尽量多睡一会儿觉。
前面说了,他一般都是到半夜才回来,11点多真是例外的早。
可是那个电话之后左等右等也不见他回来。想着家门口也不会出什么事啊,过了1,2个小时,J回来了,铁青着脸。原来半夜三更的他和人吵架了,和李红。
前面讲到半夜三更的J和李红吵架了,今天接着说。
大概是1,2点的时候,J终于回来了,我很奇怪问他怎么这么晚。他铁青着脸,说和李红吵架了。然后大概的说了经过:
他给我打完电话以后骑车回家,路上恰巧碰到李红回来,李红住在医学部附近的学校的国际女子宿舍里,(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怎么那么傻,J如果正常回家的话是走不到李红宿舍那个方向去的,应该是找了她一晚上找不到准备回家了又不死心绕道去她宿舍前面看,结果刚好看到个正着)是个男的开车从回来的,当时时间接近半夜 12点,(也许两个人还有了一点比较亲热的告别仪式J没有说,)然后J就上前责问她不应该半夜三更的在外面鬼混,李红很生气,说J没有权利管她,J说## (李红的丈夫,一直在国内)不在,我就是有权利代他管你!然后两个人就吵架了,J还骂了李红‘不要脸’。
听他说完,我说也许你不应该上去问她,她被你撞到本身已经会觉得尴尬,你还冲上去谴责她,她当然会有点恼羞成怒了。这是人家的私事,聪明一点的话也应该是看到装看不到的才好。
J还是气得要命的样子,一副对李红‘生活作风’深恶痛绝的样子,我当时对他这种过激反应有点不解,但还是劝他说,不要闹得太僵了,毕竟大家原来关系都挺好的,她和别人出去是她的事,你不要管太多,下次见了面自己想办法缓和一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