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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rose: 36
之所以一口咬定和Q只是逢场作戏的原因是以我对J的了解,他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这样说他会平衡一点。那时候我刚上大学3年级,Q硕士面临毕业,还想继续读博士,而J已经是博士4年,熬到J毕业,而学医的在日本是基本上无法就职的,到时候自然分开,所以想的是糊弄一时算一时,不想激怒他惹出事端来。
第二天是星期六,白天J打工去了,上午我在家睡觉。电话响了,一接,是高。
这之前在学校里也碰见过高,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话。她先说她是Q的妻子XX,然后有点阴森森的问我:你丈夫昨天打你了么?看来是J告诉她要好好‘教训’我,我哪里好意思承认当然说没有。然后她就慷慨激昂开始谴责我了。原话我早已经忘记了,当时也没有记住,反正就是妻子谴责第三者的那些话。
她是东北人,说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当时的感觉就是她的嘴巴好像机关枪,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电影里文革时期的女干部。因为她的话实在是太快太急,要想反驳什么是不可能的,当然从我本身的第三者的立场来说也没什么办法反驳。虽然他们离婚不是我造成的,但是我是他们不复婚的罪魁祸首,所以我还是有作为第三者的罪恶感的。
她一口气说了半天,看我一直很老实的在听,似乎气消了一点。然后就开始说Q是个多么坏的人。前一天从J那里听来的话又听了一遍,然后又告诉我‘强奸未遂事件 ’。大概经过是,她在外地进修时,Q认识了珠海三陪女陈(前面提过的Q的初恋),陈将Q引诱到某招待所,进入实质阶段之前,陈忽然翻脸,扯破Q的衬衫,要拉他去派出所告他强奸,要么给他3万元,当时Q家现金只有3千,全给了陈仍然不行,最后将陈带回老家拿钱,最终被Q弟弟率领一批当地小流氓打出了县城。陈的事情我是从Q那里听到过的,但是内容完全不同,高说的非常痛心疾首,我一下子就相信她了,Q在我心里一下子变得丑陋不堪。
然后高又向我说了一些她和Q是多么的相爱,她除了Q谁也不要,包括老师给她介绍对象她也接受不了,她和Q恩爱夫妻12年,(我算了一下,她是从大1的时候开始计算的。)一直对 Q忠贞不二,痛心地说为什么Q不爱她这么忠贞不二洁身自好的好妻子却看上我这么个肮脏的水性杨花的东西。说着说着又气愤起来,谴责我勾引Q,破坏他们的家庭。我只好为自己辩解说,不是我勾引的,通常都是约好的或者Q来等我。并且我认识Q的时候,他告诉我早在前一年就离婚了,于是高又一口咬定他们根本没有离婚。总之说到最后我越来越相信她了。
那个电话打得很长,途中多次高情绪激动露出哽咽声,她问我:你看,我刚来日本没多久,也没什么朋友,想找个谈心商量的人也没有,你看,要是你现在换了我,你会怎么处理?
她问的极其诚恳,让我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真的开始为她出谋划策起来。
我说,如果换了我,要和一个人在一起,肯定是要有点原因的。为了不同的目的成为夫妻,比如说他很爱你,比如说他很有钱,比如说他对你非常好非常体贴照顾你,总之不管是什么不能什么都没有。
我说这番话真的是抛开个人原因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意见,高说,Q钱是没有的,将来也不可能发什么财,照顾人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连一只袜子都没洗过,而对她的爱,她自己也感觉到没有了。
听她这样说,我说,既然都这样了,那你为什么非要和他在一起呢,你图什么呢,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和他分开。。。
这一天的谈话基本上就是这样,当时我的感觉是,她挺可怜的,相比起来,我对J也罢对Q也罢,都没有她对Q的感情深。
然后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当初我给李红打电话时,说道后来我问她‘既然说和J没关系,为什么要睡到我家床上来?’时,她冷冷的回我‘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当时我还为她那么强硬的态度感到过不平,当自己变成被谴责的对象时才体会到,第三者因为本身有错心里虚,有时候是没办法才说一些貌似强硬的话。
最后又痛感自己的没用,当初对李红怎么就不如高对待我这么理直气壮。
这个电话我觉得自己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并且觉得自己非常的诚恳,谁知道,还是出问题了。
电话结束没多久,Q的电话进来了,因为高的那些话,加上到最后我和她似乎已经超越了原来的妻子和第三者的关系而有点同在异乡惺惺相惜的感觉,所以感觉Q在我心里的印象一下子变得很虚伪很可憎了。
在外面的一个小餐馆里见到了Q,他疲惫不堪伤痕累累。原来自打高知道后就没放过他,穿的羊毛衫的前胸部分被抓得丝丝缕缕的,比较凄惨。他很担心我问我这边的情况,然后又大致说了他那边的经过。总的就是高要他和我分开,因为我是有夫之妇,跟我牵扯在一起不好。并且似乎高对我的印象也很好还怪Q不该玩弄我这样比较单纯的女孩子。Q承认就是和我闹着玩的但是不管高说什么就是不答应复婚,最后就被打了个目不忍睹。
然后我就把高和我说的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提出来,因为看高那么的爱Q,无论如何也不会诬赖Q是个强奸犯。这下子Q才有在原来的基础上告诉我他和陈的整个经过。
Q和高结婚后,高去外地进修,Q想方设法和陈取得了联系。陈当时单身一个人,在东北工作。一来二去的来往后,Q向陈吐露了埋在心里几年的爱慕之情,后两人约好,陈来Q处玩。两人到青岛旅游,Q家消失的3千元钱就是那么用的,前后在一起一个星期,共做爱4次,因为Q家里只有4个安全套,用完了谁也不好意思去买,最后Q也许是有让陈见见自己父母的意图,将她带回了老家。两个人商量好,Q离婚然后去东北。
当时Q认为自己想和陈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对她的印象极好是喜欢她。不过从后来多次的闲聊中,我感觉对Q来说,陈给了他几乎重获新生的自信。前面也提到,Q和高的性生活是不好的,Q总是时间很短立刻结束,而Q和陈在一起恍若两人,彻底的体会了自己作为男人的自信和满足。高是Q在陈以前唯一的女人,Q一直以为是自己不行,加上平时积累的性格上的不和与生活中的不满,这一下当然是想和高离婚和陈在一起了。
我想起最近和我姐姐闲聊时她说的一句话:男人下面硬了心就软了,下面软了心就硬了。这句话用在Q身上倒是很贴切的。后来的事实证明Q就是和高在一起不行,和K妻和我都是很健全的。
就在Q琢磨着怎么离婚的时候,高回来了,并且很快发现了问题。原因是Q口袋里的情侣座的电影票。于是,Q顺水推舟,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出来了。这对于高来无异于晴天霹雳,于是双方家长出动了,途中还有很多细节,结果是Q屈服保证不再犯。半年后找了个机会到东北与陈进行了最后的道别。
听完后,我还是有点半信半疑,因为觉得高不可能这样诬赖他。不过后来多次问他一些细节回答都是一样的,估计Q没有撒谎。
至于高说98年Q从来没有回过国,两人没有也不可能离婚的问题,Q说因为当时是高坚决要离所以最后去了法院找了熟人,手续办归办了,事后Q的父母似乎又找关系换回了结婚证等等。Q一口咬定婚是98年秋天离的,最后想起来说,高说他根本没有回国当然没离婚的话,他的护照上有当时出入国的纪录,可以证明他的话是真的。
说到最后,我基本上还是相信了Q。
然后商量对策,约好两人都咬定和对方不是认真的,既然闹开了就分手了。
那时候离婚虽然是必须解决的,但是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上学,而Q也是面临硕士毕业继续考博士的重要时期,我不想惹是生非,就想劝Q先顺着高,不要让她再闹,但是Q还是死也不肯。
那几天我这里虽然谈不上平静,但是比起我预想的要好一些,大致就是骂我不要脸偷人之类的,我也不顶嘴,免得自找苦吃。
到了星期一,打完工出来,J居然在外面等着我。然后愤愤不平的逼着我要我带路他要去找Q算账。J情绪非常激动,后来才明白,原来高又找过他了。
经过是,高给我打电话,我非常恬不知耻的告诉她我和Q是如何约会的,并且还笑着让她赶紧和Q分开,因为我要和Q结婚等等。这些话我根本就没说过,自己还认为自己是多么诚恳,谁知道全都变了样。
开始我不肯去,因为觉得闹起来丢人,万一打起来也怕Q吃亏,加上Q有过被人家丈夫打上门的前科,所以赖在路上就是不肯去。结果J在路上就憋不住开始动手了,最后没办法和他一起去了Q的住处。
老远就看到Q的屋里亮着灯,但是自行车不在。上去一看,人也不在,屋里是一片狼藉。
Q的房间门是一面墙的玻璃拉门,里面的样子一目了然。
一间10来个平方的房间除了床以外的地方被一页页撕碎的书铺满了,并且还铺了一定的高度。小方桌掀翻在地上,窗户玻璃被砸碎。门上还戳着一把水果刀,刀尖上戳着个安全套。
总之,除了在电影里看过文革抄家,实际看到还是第一次,无声的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战斗。
后来得知,Q来日本后买的书全被撕了。Q是个吃穿都很简单的人,唯独买书不心疼,所以他是买了不少书的,高知道他是把书当宝贝的,刚开始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撕了一点点做样子,但是Q仍然不肯低头并且一个人跑掉了,回来时屋里就是那个样子了。
看Q不在,我松了一口气,J不罢休,还要找他。我说,可能是在会馆高那里。然后又到会馆去找,我的想法是高肯定是不会舍得Q吃亏的,到时候真的打起来两个人拦着估计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于是又到留学生会馆,我给高打电话,还不好明说。只好说,J在找Q要打他。想着她如果会意的话会告诉Q,要他小心的。谁知道高告诉我,Q不在她那里应该在研究室里,让我们去哪里找他,一副很与自己无关的样子。那一刻我真的怀疑,她真是如她说得那么爱Q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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