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来继续说我和Q的事情。7月初和他到一起,他完全沉浸在恋爱的感觉中,很多举动像是个初恋的男孩。基本上忘记了我还是个有夫之妇,用他自己的话说,人到国外,既不受中国的道德规范约束也不受日本的道德规范约束,处于一个两不管的范围内,人的行为就脱离常规了。加上他本身也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所以没有什么罪恶感。
我问过他还记不记得2年前第一次见面,他说当然记得,对我的印象是‘虽然有点胖,但是很清秀’,至于为什么他和我搭话合看上课的资料是因为感觉我对他没有什么敌意。
他本身性格内向,因为和K妻的故事觉得大家都把他看成一个坏人,所以用沉默和更冷漠的态度来保护自己,这当然只能达到恶性循环的效果了。
那时候高和Q常常邮件联系,如果说原先Q对于复婚还有顺其自然的想法的话,和我在一起之后他坚决的要和高脱离关系了。高很快就感觉到Q的异常,问他是不是有女人了,这一次,Q坚决的否定了。
那时候,我和J的日常生活是平静的,基本不发生矛盾,J认为一切又恢复正常了。有时还在家里说说笑笑。
8月的一个星期五,我那时打工的地方周末非常忙,常常到半夜1,2点。12点多的时候,J打电话到打工的地方,问我什么时候能结束,他来接我。又过了一会儿,我打电话给他说,这就结束了,我出来了。所以J也出来在半路上会合。
谁知道我出来后就碰到Q,那时已经是1点多,我打工结束的时间是看当天忙的程度决定的,时早时晚,所以Q应该是不知道在外面转了多久了。他说星期六星期天我出不来,所以想看我一眼。我不好说J正在来接我的路上让他避开,觉得会伤害Q,就硬着头皮和Q一边骑一边说话。果然半路上就和J相遇了。J和Q没有打过交道但是见过面,看到我和他在一起,J对他的态度是很怀疑的居高临下的丈夫的姿态,回家后问我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我说办路上碰到的,因为我出来前给J打电话告诉他了,所以J虽然怀疑但是没有再做追究。
在那天晚上三个人碰面之前,我没太想过要做什么选择,家里风平浪静,立刻离婚似乎也不可能,抱的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想法,J对Q的态度让我觉得Q受了委屈,从而促使我认真的开始考虑离婚的问题。
以我对J的了解,我知道直接说是肯定行不通的,担心会达不到目的还连累了Q。
所以想了半天,决定用当初为了和Z约会跟我妈说谎的那一套用撒谎+真相+撒谎的办法来试探他。
8月中旬日本放假,学校也是暑假。
有一天晚上,我在看电视,J回来了,看电视上的人顺口对我说:你看人家多好看,你再看看你。。。我回他:你觉得我不好,可是也有人觉得我好啊。他一听,果然上钩了,问我是谁,我故意不说吊他的胃口,然后告诉他是Z。然后告诉他Z因为对我念念不忘,至今也没有找女朋友成家。
然后他就开始追着不放,让我交代什么时候在那里和Z见面的。我故意作出一副不留神说漏了嘴很懊悔的样子,这一来他更加坚信不疑了。更加愤慨,最后在他的威逼下,我‘交待’说2月回家的时候在路上碰到的,Z看我情绪低落很担心我等等。
这里面有的是真话有的是假话,99年2月我确实见过Z,在茶馆喝茶聊天,但我没有告诉他我的情况,他从我的脸上看出我过得不开心确实为我担心了。
但是J的反应之强烈超出了我的意料。当天晚上他还只是非常愤怒,第二天就借机发作了。
第二天是个休息天,中午有个J原先单位的人的儿子要来,我也认识。于是J一觉睡醒后就开始逼着我赶紧起来打扫卫生。我不想起来还想睡,一是因为觉得没必要那么早开始打扫,二是不服气他认识的人来为什么强迫我起床而他自己睡觉。
谁知道还没顶几句,他一下跳下床去,拿了个箪被子的塑料拍子指着我:你起不起来,你不起来我抽死你!!
我前面和他交过一次手,他并没有怎么打我,所以不怕也更加不服气:就不起来,凭什么让我起来?!
他一手拿拍子一手把我从床上拖下来,我赖在地上,他拽了几下拽不起来,然后更加疯狂,举起拍子向我打来。当时是夏天,结果是我的腿上立刻就出来了绕来绕去拍子花纹的引子,他一边打一边吼道:你还嘴硬吗?!你还敢顶嘴吗?!
我从小到大父母没打过我一次,看腿上的花印子一下子哭开了,边哭边骂:我就不打扫怎么样?!结果我的不屈服的结果就是他象丧失了理智一样又对我打过来,并且把电视一把从桌上撸下来砸到我身上,我知道他是借机发前一天的邪火,生来第一次挨打,非常的伤心,我想你自己有情人我都没和你闹,你凭什么打我呢。看着身上的伤痕放声大哭了好久。
那天晚上是保人和他的姐妹聚会的日子,保人是独子,一个人继承了家里的遗产,所以每年元旦和8月的假期和自己的姐妹聚会请她们吃饭。事先叫了我和J,我挨了打,极度伤心不肯去了。J不愿让别人知道,软下来说,谁叫你和我顶嘴的,我以前就警告过你,和我顶没有好处。。。然后那天还是去吃饭了,J不时地提醒我要笑,免得被保人看出来。
后来我把经过告诉Q,他看着我的伤,又心疼又生气,动员我从家里搬出来,我知道J肯定是不会肯的。当时他是一个第三者的身份,除了让我尽量不要惹他自己吃苦头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那段时间,我常常故意刺激J,因为我在他面前一贯是很温顺的,所以很轻易的就能让他暴怒,比如冷着脸刺他一句等等。
这样做的目的是激化矛盾从而达到离婚或者至少是搬出去造成分居事实的目的。当然,J不知道我的用心,他不知道Q的存在,仅仅是我编出来试探他的那番话就足够他耿耿于怀愤愤不平了。那段时间我吃了不少皮肉苦,因为他不再像第一次情人暴露时那样深更半夜的喝酒自虐发神经了,他不再手下留情,我也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挨打的滋味。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暴力可能打过哭过不疼了就罢了,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性。
从99年2月我回日本那天‘小别夫妻不了了之’的事情之后,偶尔也会有性关系,但是很少,双方都觉得别扭。
但是8月的打架后,他认为仅是皮肉之苦还不能惩罚我,故意挑衅的碰我。那时候已经不光是因为李红而厌恶和他肉体上的接触了,我已经真心实意地和Q谈上了恋爱,我不要他碰我。
他当然很快就意识到我的不能容忍,所以故意的激怒我。我越反抗他越想让我屈服,常常半夜三更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记得有一次又是这样,最后衣服被扯破,终于打不过他败下阵来。他一边动作一边还恶毒的骂我,诸如Z是不是让我感觉很好之类。我泪流满面,那一刻我想:我终于尝到慰安妇的滋味了。
但是再打再闹,他也不让我搬出去,说是我敢搬出去就天天打到我那里。在外人面前,他仍然维持着我们家庭和睦,夫妻恩爱的假相。朋友L在他不在的时候常常会来玩,知道我们打架的事,非常担心。有时J忽然回来,她不好立刻就走,而J也不知道她知道每天发生的事,仍然表现出一副对我很好的样子,过后,L对我说:你真是厉害啊,我吓得都不敢看他的脸,又怕他看出我态度不对回头找你麻烦。。。边说已经是一副要哭的样子了。
因为我明确的说出我要离婚,J说离婚可以,有个条件。于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要请我滚蛋回国的威胁。这一次的理由是,要去告诉我们共同的保人,我是个多么无耻下流的人,未婚先孕等等,凭着他和保人几年来的友好亲密的关系,保人肯定会听他的,没了保人自然没法续签证只有滚蛋,到时候自然会离婚。。。
因为之前K和K妻也是同一个保人,K的一句话就让K妻没了保人,所以我是比较相信的。
上学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是决不会不上完学半中途回去的,于是吵归吵,打归打,除了我在态度上明确说要和他离婚之外实质性的进展也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