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他J的情人是李红,只说是他认识的但是现阶段不能说是谁,迟早会告诉他,保人猜了半天但是没有猜到是李红。
保人和李红的关系非常好,来往很密切。早在还没有作李红的保人时就曾经出钱让李红和自己夫人一起去欧洲旅游过,还买了个打火机送给J,但没说是保人出钱去的欧洲,骗J说是在东京买的,结果J可能是从打火机上的制造地识破了,后来他们有一次吵架J就把这件事拿出来说,谴责李红还想骗他而他早识破了,李红的解释是因为那是我们的保人怕 J误会所以没说。李红和自己的保人闹翻后,也是我们的这个保人积极主动坚决的作了李红的保人,平时是随叫随到关系很好。
因为我把不准说出李红的名字会是什么效果,所以留了一手。
这样算是暂时把保人给稳住了。并且通过这些谈话,他也认为我是个比较坦诚的人。也告诉我一些事情,原来李平多次的劝说他不要给我作保,因为我是一个非常坏的人,最大的事实就是我曾经未婚先孕。我才知道李平原来是这样的恨我,可是说实话到那时为止我和她打交道的内容无非是去医院探望她婆婆以及不断的感谢她曾给 J的照顾。我和J闹翻后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更谈不上冲突,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恨不能致我于死地的强烈情绪导致我至今都很讨厌李平。
那时候我读的专业是东洋美术史,常常要去外地看展览。我最头疼这个,因为自己花钱不说一整天在外面很累,又都是到现地集合,我是出门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加上一起的日本学生都是从高中上来的和我年龄差距大,在一起无话可说,总之很讨厌去但不去又不行。
有一天又要看展览,我心里一动,想让Q陪我一起去,他觉得不妥但又不愿扫我的兴,于是我去跟老师说有个同上日语课的同学对历史很感兴趣想一起去,老师立刻很高兴的同意了。
那天我们和其他学生一起,看完了一个地方还要去另一个地方,我就很烦,然后干脆就偷偷溜了,也没有多想什么。以为他们找不到我最多就是认为走散了不会有什么后果。和Q两个人开溜后,在外面逛了逛就先回来了,但是没有直接回家,去了Q那里。
晚上我回家时9点来钟,J居然在家里,我心里就感觉不妙。他问我:你到哪里去了,你的老师同学到处找你。。。然后说傍晚时有同学打电话来找我看我有没有到家,后来得知我还没有回来老师又打来电话,很担心,并且说是和另一个男同学在一起的,安慰他可能不会出什么事情等等。
J扭曲着脸让我交代究竟是和谁去的干了什么,他要去找那个人算账。我就瞎编是和一个日语班的男同学,因为对方想去而我刚好也不认识路,所以就结伴走的,然后中途和大家走散,于是两个人又去了其他地方等等。
他自然是不太相信的,要我说出是谁,我坚决不说。自然又遭到一通没头没脸的打,但是我就是咬死了不说。
就这么闹到半夜,他把我从家里拽到外面,我们住的地方离海边很近,他把我就到大堤上,做出要把我推下去的样子,海边风非常的大,他好像疯了一样,揪着我推来搡去总之就是要交待出到底是谁。我当然还是不说。
在海边闹了半天,没办法又回家,也不睡觉,继续审。但是无论他说什么我就是不开口。最后他没办法了,威胁我如果我不说他就打电话到我家告诉我家人。
那时候我爸爸退居二线,基本不去单位,本来情绪就低落,偏偏又得了糖尿病,身体更加不好。我是每个星期都要往家里打电话的,那时候我爸刚刚经历了一次不太严重的脑梗塞发作,起先家里还瞒着我怕我担心,后来瞒不下去了才说爸爸住院了,才知道开始都不能开口说话,住了一个多星期医院已经好转,我急得要命,想立刻回去。但是最终因为学校的原因以及我妈说我回去也顶不上用还要伺候我发而添乱并且我爸爸也大有好转等等原因没有回去。
那天的时候我爸爸刚刚出院一个星期左右,虽然没有留下后遗症,但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
在这种时候他威胁我要打电话去我家向我家人揭露我的丑恶行为。
他用要打电话去我家来威胁我说出‘奸夫’的名字,那时候我铁了心就是不开口。一直僵持到早上4点多,他真地拿起了电话。我上去抢他的电话,他以为我要‘交待’了,等了半天还是没有,于是他真的拨了我家的电话。那时候是早上4点多,中国是夜里3点多,正是睡觉的时候。
电话打通后,好像开始还是我爸爸接的,他开始控诉我,如何肮脏,如何未婚先孕,如何和人乱搞,老师都看不下去电话打到家里了等等。然后我爸爸说了些什么,他似乎稍微平静些了,一会儿换成了我妈,没说两句就大吵起来,指责我妈不好好教育我等等。最后的结果是气得摔了电话后,大骂我妈不是个东西,是个老流氓无赖,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等等。
并且一遍遍地说,不是他要气死我爸,是我坚持不交待奸夫的名字,是我宁愿气死自己爸爸也要保护奸夫等等。那一刻对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仇恨。
因为从他的事情被我知道后,刚开始想的是只要他和李红分开就原谅他,后来即使决定离婚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骚扰他家。觉得这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情,如果我和他感情不好,即使他被家人强迫表态和我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义,并且他妈妈一直自称心脏不好,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没想过要把他家闹得不安宁。但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明知道我爸爸不能受刺激还半夜三更打电话去我家,那一刻我恨透了他。
其实那时候我家里是知道Q的存在的。我和Q在一起后没多久,我就告诉了我姐姐,她一直担心我一个人孤身在国外,又是这样的状况,所以我姐姐虽然对Q不了解,但是知道有个人对我很好很关心我还是比较支持的,并且在一次我妈又和她说让她劝劝我原谅J的时候,我姐姐一边反对我和J复合一边说了Q的存在。
后来我打电话回家才知道J打电话去是我爸爸妈妈都说了什么。先是我爸爸很沉痛的说,J,我们是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看的,现在你们离得那么远,这个样子,让做父母的怎么放心的下,我们希望你们能解决矛盾就好好解决,今后大家还是一家人,如果实在不行,也希望能做到好聚好散,不要闹。。。这番话让J也没有什么话说,还一个劲的为自己辩解。
后来换了我妈接电话,其实我妈一直是非常喜欢他的,包括知道他的事情后也是不自觉地向为他辩护,认为是李红勾引了他。但是他在明知道我爸爸身体不好的情况下还打电话去我家的行为惹火了我妈,我妈谴责他不该这样,于是J就开始大骂我是个不要的脏货,指责我妈没教育我,他这样骂我终于激怒了我妈让我妈彻底放弃了对他的幻想,也回击他,并且警告他不许对我怎么样,并且恐吓他‘敢对我家XX(我)怎么样的话,只要让我们知道,就把你的那些脏东西给你贴出去!’
后来才知道,他们吵了半天,其实双方对‘脏东西’的理解是有误会的。我妈是指J和李红用过后被我看到的餐巾纸,当然是胡说的根本没有;而J因为我家人一直没有和他提过李红的事就以为我家人不知道,所以他误以为我妈指的是当年他留在我家的小木盒子里的和实习指导医生的情书,他一边大骂我妈‘卑鄙下流肮脏’一边似乎又有点被我妈这种流氓手段给吓住了。还真的不再为这件事和我闹了。
后来我和家里说,看来流氓就是要用流氓手段对付,J那么不讲理的人居然被我妈这种低级的方法给制住了。我妈听了以后还有一丝洋洋自得:我听到他用那么难听的话骂我女儿,气急了才那么说的,其实哪里有哦。。。。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有一天又打起来了。
为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是他把我一脚踢翻在地上又用脚踩在我脸上的时候,电话响了,他一接是我爸,然后还示威的说:你接!
如果换了平时我是不会让家里人知道我吃他的苦头的,但那时候被他才在脸上感觉鼻梁要骨折了,顾不了那么多,一边哭一边说:爸爸,我要和他离婚,他打我。。。他看我说这个一下又抢过电话去说,在他打电话的空隙,我跑出家门,跑到隔壁单元的L家避难。
在这之前也有扛不住了逃跑到L家的纪录,他总是换上一副笑脸跑去劝我回家,并且说我又恼小孩子脾气,L夫妻也是装作不知内情的样子,劝他再不好也不应该打我之类的话,而后L还担心我总劝我先回去不要再刺激他什么的,因为搬出去不行,离婚也不行,最终还是要回去,所以通常僵持之后还是回去的。
那一天我又边哭边跑到L家去了,大概是晚上10点多,L看我那幅惨象,忍不住给我保人打了电话,说我们打架,我正在他家哭。保人说很快就到。
保人没到J先到了,L忍不住谴责起他来,他还说全是我不好,是我自己讨打,然后劝我回家,说我跑出来之后我爸爸打了好几遍电话,已经急得要发疯了,让我回家给家里回电话。
因为保人那里我多多少少说过一些了,而J是不知道的,他很气愤L自作主张给保人打电话。保人来以后也很生气,告诫J说如果打架打到警察那里事情就严重了,即使我不报警周围邻居也有可能报警,责怪J不该打我,而J态度很好的承认自己不该打人,并保证不再这样,当然我和他都没有多说什么别的。保人也认为我们只是单纯的夫妻吵架,教育了一通后就回去了。